宸宸学习没有开窍,思想也单纯,但他看到乌葵生的弟一眼,也能判断出乌葵生遭遇了什么。
江宸宸站在十步外,看了好一会儿,走过去撕掉了乌葵生身上的胶带,把他带回了家。
乌葵生是住宿生,家在山里的寨子里,父母外出务工,听说家里只有一个老迈的奶奶。
他学习成绩不好,人也内向木讷,寡言少语。
乌葵生这样的遭遇,在初中不是个例。
民不举,官不究。
江宸宸能做的,很少。
偶尔带些江母做的吃食,天冷时送了几身穿过淘汰的“旧衣服”。
江宸宸不知道他们算不算朋友。
直到那天,乌葵生的身体从窗外坠落。
地上开了一朵极大极艳的血花。
江宸宸有心询问那天发生了什么,却顾忌触碰到乌葵生的伤疤。
“宸宸。
”
江宸宸心有所感,转身看到谢晏穿过操场,大步走来。
“阿晏——”江宸宸眉眼含笑,举起手臂对着谢晏挥舞。
谢晏见他毫发无伤,转头看向秋千上的乌葵生,认出了他是昨天送茶的少年。
江宸宸给他介绍,“乌葵生,我初中同学。
”
谢晏望着乌葵生,“谢晏。
”
乌葵生微眯着眼,笑容憨厚友善,“我知道,宸宸刚才说到过你。
”
让谢晏一个人站着不合适,江宸宸从秋千上跳下来,指着不远处的凉亭,“我们去那里坐着说话。
”
谢晏和乌葵生自无不可。
乌葵生把沏好的茶端给江宸宸和谢晏。
茶香甘冽,只闻味道,就知道是好茶。
乌葵生招呼他们喝茶,“今日新制好的茶,味道尚可。
”
江宸宸喝了一口,味道比不上昨天乌葵生送他的那些金边茶叶,却差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