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少母爱。
在她们的悉心照料下,我活得还不错,十岁这个坎挺容易就过去了。
并且我还发现了这个病的两点好处,那就是因为身体不好,从小到大都不用参加早晚自习和军训,并且只要说一声心脏不舒服,就可以不用去上课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孩子生病老不好,多半是装的,打两顿就好了!
对于我能活这么大,周围的邻居都表示很诧异,“唉,老谁家那外孙子不是说活不过十岁吗?怎么现在看着什么事儿都没有呢?”
嗯,这句话可以简称为“那孙子怎么还不死呢……
不止是邻居有这个疑惑,我那个已经变成海外华侨的爸也同样为此不解。
在我十六七岁那年,他带着自己这些年在国外挣得那几十万美金,容光焕发地回到了我身边。
好歹是咱亲爸,父子俩没隔夜仇。
他回来算是解决了家里一个重大的经济问题,那就是我每盒五百多的药费。
我吃的这药叫“苯我不认识地平我还不认识缓释片。
”单从这俩我不认识的字儿,您也大概能猜出来了,这是一进口药。
我爸回来之后,我算是正经过了一段喝豆浆喝一碗倒一碗的好日子。
奈何好景不常,于老师的三大爱好,抽烟喝酒烫头。
我爸也三大爱好,和于老师这个差不多,抽烟、喝酒,带漂亮小姑娘们去烫头。
他换漂亮小姑娘的速度,比我换衣服都勤。
现在这人多现实啊,没出两年时间,他这点money就全落人家兜里了。
后来才听说,他这些女朋友们都是我们家门口卫校的学生和老师。
敢情卫校是拿我们家当实验点儿了,老师带着学生亲身操作!
正所谓防火防盗防卫校啊!
兜里没钱的日子我们家老爷子可过不了,衣锦还乡回到家里没两年,他就又收拾好行李到国外当高级民工去了。
这一走又是小十年没回来了,我们俩现在都靠电话联系。
去年喝醉了他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到巴黎旅游让人家给种族歧视了,叫嚣要让巴黎人民好看。
这事儿过去没两天,paris地铁站就tm让人给炸了,这给我吓得呀,心说老爷子还有这血性呢。
一打电话才知道,他压根没去巴黎,就是跟家里喝醉了,看着电视当成真事儿了,一直跟着电视上的人物对话来着……
总之就这么一直病病歪歪的,在家人的担心之下,我还是活到了现在二十多岁。
大学毕业那年,又去体检了一次,算是个好消息,破损的心房不知为何就莫名其妙地涨好了一些,从原本的0.54变成了现在的0.4。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配合保守治疗,我基本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然而,基本终究只是基本,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干重体力活,和姑娘上个床都得身边备着急救药,就跟废人其实没两样。
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