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力道,刺激着她的肉体和神经。
花棉袄对自己做的这件事儿,一点儿都不后悔,她同四清已经势同水火。
四清要夺走她的一切,她就毁了他的一切。
她甚至希望四清能葬身火海,可如今来看,四清捡了一条命。
尽管这样,花棉袄明白,李四清被烧成这样,他今后的日子比死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了!
由此她又想到了自己,她没有奢望自己不被发现!
自己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儿,花棉袄也不打算去自首,她不想在监狱之中去过自己的后半生。
这样想来,留给她的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死。
想到这儿,花棉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还年轻,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她是不会想到这一步的。
投河?花棉袄望着眼前清澈的河水,她觉得没有把握,淹不死,或被人救了,都不好。
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杨榆树,上吊?她又摇了摇头,人都说吊死的人,死后难看死了。
怎么死呢?花棉袄有些犯难了!
就这样,半只鸡,一个猪蹄,一瓶白酒进去了,她还没有拿定主意怎么死。
这时太阳已经有些偏西了,花棉袄打开了第二瓶白酒,刚喝了两口,她就发现,沿着河道走过来三个穿制服的男人。
花棉袄眼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三名警察。
花棉袄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
花棉袄是不会和他们走的,她知道走的结果就是漫长的铁窗生涯。
花棉袄站进身,她提着酒瓶子朝铁路桥上跑去,她想实在不行就由桥上跳入深水区,那样可以保证自己能死得快一些。
她起身一跑,顺河道过来的冯队长等人也看到了,他们尾随着追了过来。
花棉祆跑得不怎么快,但因为距离远,等冯队长跑到她喝酒的地方时,花棉祆已经上了铁桥,正顺着铁轨朝桥中央跑。
冯队长似乎明白了她要干什么,就命令一个会水的干警留在桥下,自己则和另一名干警沿着路基朝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