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载着大美和雪儿一道出了南城。
大美见走这条道儿,就知道,二马一定是被押在看守所。
果然不一会儿,汽车就停在高墙之下。
雪儿望着那高耸的墙,发光的军刺,成团的铁丝网,眼睛一酸,两串玉珠又落了下来。
许律师下车去给熟人打电话,大美则拉着雪儿的手,在安慰她。
时间不长,大铁门下的小铁门开了,出来了一个狱警,他朝许律师招招手。
许律师返回车前,叫上大美和雪儿,三个人一道儿朝那个小门走去。
他们是在一个单间里见到二马的。
雪儿一见到他就伤心地哭了,因为二马的一头飘逸的秀发被剃掉了,青青的发茬让人看后觉得那么突兀。
二马见到三个人,苦笑了一下,他是一个十分注重仪表的人,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他本人都难以接受。
因为没有接待厅里的大玻璃,二马又可以自由走动,他便来到雪儿身边,拍拍她瘦削的肩头道:“别哭了,我很好!”
这句话像有着无尽的魔力,雪儿不哭了。
大美则问道:“为什么要承认是你做的?”
二马苦笑了一下道:“咱们四个人,两个女的,一个半大孩子,我不出面,谁出面。
我认了,你们就能回家了!”
许律师一听,果然和他分析的一致。
这时又听见大美问:“又过去几天了,你又想到了什么?”
二马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说着另一件事:“他们问我怎么下的毒!我是这样答的,我原本是想用稀释了的鼠药灌老鼠洞的,不小心撒入米箱之中一部分。
我以为撒入的少,也就没在意,结果酿成了大祸。
”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这个故事编得也还合情合理。
但二马又苦笑着说道:“这个故事是经不住推敲的,比如稀释过的鼠药能药死老鼠吗?药不死老鼠我为什么要稀释它呢?还有,我说只撒入了一部分药液进入了米箱,可为什么会有那些人中毒?”
是啊!这些问题难道那些人不考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