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清拉着一脸不愿意的二哥跟着服务员去了贮物间。
在大米白面豆油白酒调料中间加放了一个小桌子,和两个椅子,四清和建国坐了下来。
四清对服务员道:“告诉焦一手,四个菜,什么都行!”
建国道:“我想吃手撕狍子肉,还有红焖羊肉。
”
四清对服务员摆摆手道:“别听他的,让老焦看着安排。
”
小服务员走了,建国不干了,他道:“你还向着他们说话?把咱俩安排在这破地方,我想吃俩可口的还不行?老三,你是真心想请我吗?”
四清随手从货架上取来了两瓶饮料,用牙咬开盖儿,递给建国道:“消消火,二哥,气大伤身!”
建国接过来,一口气,下去大半瓶。
菜上桌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从那些席宴上抽头下来的,建国又想发作,但被四清按住了。
四清倒上了两杯白酒,对建国道:“走一个,怎么样?”
建国重重地将杯往桌上一墩,酒花四溅,道:“一肚子气,喝不下。
”
四清也不强求,自己悠悠然地喝了一口,吃了一口肘花蘸蒜泥,然后道:“这味儿还真正。
”
建国对四清道:“赢你了一盘棋,成心气我不成?”
四清道:“你把我想哪儿去了,二哥,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建国不解地道:“那你这是?”
四清没有直奔主题,而是迂回了一下,他问建国:“你和嫂子一个月挣多少钱啊?”
建国狐疑地看着四清,不安地道:“你什么意思,借钱吗?我可做不了主,钱都你嫂子把着呢?”
四清乐了,鄙夷地道:“看把你吓的,你弟是缺钱的人吗?你的烟酒,还不都是我供着吗?”
建国一听不是借钱,这才放下心来,如实答道:“我一个月二千左右,你嫂子他们一千大多。
”
建国的媳妇是综合厂的一个会计,他们这个收入,在小镇的工薪阶层也算是高的了。
四清听了之后,冷笑了一下:“一个月三千多,差不多等于我给花棉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