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几个城里卖肉的伙计说过,城里的菜市场还有人收保护费呢,就像黑社会一样,可厉害了。
”
“就是嘛!你们就别瞎想了,我哪儿都不去,就在我们这老街上过一辈子,多自在呀!”说完我就拿过爸爸喝酒的杯子,一口气把杯子里的半杯酒全喝下去了。
爸爸骂了一声“臭小子”,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白酒。
我吃了口菜之后,转而又问爸爸:“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迷。
”
爸爸叹口气说:“还不是豆腐脑家的事情。
你说这老老实实的两口子,没招谁没惹谁的,怎么就会遇上这种事情了呢?”
妈妈憋了憋嘴巴说:“豆腐脑是老实,不过你不记得他那个老不死的爸爸有多坏吗?有句话叫父债子还。
我看,这也就是他爸爸造下的孽债,如今报应到豆腐脑头上了。
你们都别管啊,这种事情可是惹不得的。
”
妈妈说的这话,虽然有些不中听,但是她说的确是事实。
在《阴司律法》中,确实有这么一条规定:倘若父辈造下的余孽过重,自己无法全部偿还的,则由其子代为受罪。
“你的意思是说,这豆腐脑的爸爸也像对门的王十八一样,是个过街老鼠?”我疑惑的问妈妈道。
妈妈饶了饶头发,回忆道:“告诉你吧,其实啊,以前的王十八是个挺老实、挺能干的男人呢!记得那时候我们家还在种田,那王十八还经常帮我们家干农活呢!”
“有这事?我怎么不记得?”我插话道。
爸爸却笑着说:“你记得个屁呀,那时候你都没出生呢!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跟你妈妈才刚结婚呢。
”
妈妈幸福的笑着说:“对呀,就是那个时候。
但是啊,豆腐脑他爸爸从那时候起,就是个人见人恨的二流子。
而且我听说啊,他当初还跑到福建那边去做过一些残害父女的勾当呢!”
妈妈说的“残害妇女的勾当”,其实就是强/奸作恶。
只不过当着我的面,她不敢说得太直白而已。
爸爸却拦住妈妈说:“诶,这个事没有根据的,你可不能乱说呀。
”
“怎么没根据?”
妈妈伸着脖子反驳道:“你不知道而已,据说前几年在我们街上靠卖唱赚钱的那个小伙子,就是豆腐脑他爸爸,害了人家女人之后,才有的私生子。
”
爸爸放下手里的酒杯,把头凑到妈妈跟前说:“有这事?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呢,我们这条街上的行人又不多,而且街道又狭窄,他为什么要到我们这里来卖唱呢?原来竟是这个原因!这个该死的薛二,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原来豆腐脑的爸爸就是薛二呀,那我知道了。
小时候妈妈哄我睡觉,我调皮不睡的时候,妈妈不是总对我说:再不睡觉的话,薛二就会来吃我的鼻子了,说的就是他吧?”
妈妈笑着说:“对呀,就是他。
”
“那他是怎么死的呢?”我奇怪的问道。
爸爸深深的叹口气说:“怎么死的?被枪毙了呗!当时还开了宣判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