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由此猜测，这些液体应该是某种生命物质，从而借着它们保持着这些头颅的生命活性。
那些插在头颅上的针管大约就是从这颗头颅里接受某些信号的措施。
贺一鸣走到水晶前，久久说不出话来。
现实状况给了他太大的冲击，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对方他此时的心情状况。
即便他说了，他想此时的大长脸恐怕也是不想知道的。
因为这种情况，换谁来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相当于就是宣判了一个人的死刑。
只不过，这个死刑是肉体上的死亡，而在精神上，在意识上，大长脸还是活着的。
贺一鸣甚至猜测只在他在塔内迷失方向的时候，就是大长脸通过某种手段将那个提示的信号发送到了贺一鸣耳朵里。
正是因为有了那个信号的提示，贺一鸣才得以顺利走出七层塔内的各个小世界。
如果没有那个提示信息，恐怕贺一鸣会在这七层塔内消耗很多的时间去寻找，去摸索，去探查。
甚至他有可能会迷失在里面。
而有了那个信息提示之后，他获得了走出迷宫的最关键的信息。
有了那些信息之后，他才得以走了出来。
这一切都应该归功于大长脸。
但现在…
贺一鸣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他定定地站在封存着大长脸大脑的水晶棺前，眯起了眼睛。
他的眼睛里没有怒火的，有的只有冰冷的杀气。
他现在只想知道这是谁做的。
四周静得可怕，静到落针可闻的程度。
贺一鸣静静地站在水晶棺前，一直没有移动脚步。
“头，你终于来了。
”大长脸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突然钻进了贺一鸣的耳朵里。
贺一鸣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抱歉，兄弟，我来晚了。
”他最终只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大长脸的声音异常平静，“这其实是我自己的选择。
”
“嗯？”贺一鸣一下子就愣住了。
大长脸的这一句话彻底推翻了他之前的所有猜测。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