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他喊了一声，“罗……”
他从未叫过她的名，有些无所适从，“喂……你要看星星吗？”
星星？罗欣欣因为这一句无厘头的话而转过身来看着他。
汨司对着石室顶上一对掌，石室的房顶发出“轰隆”一声，然后徐徐地从中间向两边并拢。
房顶打开后，露出一大片天空，在一片漆黑之中，有点点繁星闪烁着光芒。
他记得这是父亲建来哄母亲的，他从小就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母亲每次都看得眼睛都直了，如果估计没错，应该她也是一样。
果然，随着房顶的打开，罗欣欣的眼睛彻底亮了。
虽然她在七星门也经常看这样的星空，但是如此在室内看星空，真是别出心裁。
而且仙境的星空显得如此近，就像探手就可摘星一般。
“漂亮吗？”汨司突然也发现自己被这一片星空折服。
“漂亮。
”
“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新婚之夜，终于有些惊喜了？”
罗欣欣从夜空中抽回，坐起来看着汨司，他单膝坐在石床上，背靠石墙，仰望着如此星光。
她有种恍惚以为自己的心事要被他看穿了，看他这副模样，她松了松，他肯定随口这么一问。
“这个糟糕的新婚之夜，最不错的就是此刻了。
”罗欣欣又躺回地上。
“哈哈……”汨司放声大笑。
“九尾狐成亲都是这么办的？”
“嗯，差不多吧，要是在流渊城的话就要繁复许多，但是在仙境，只是凑合在一起喝杯水酒。
”
罗欣欣只在小时候看过迎亲，那时候觉得盖着头巾的新娘子是最美的，大哥成亲的时候她也不在身边，具体程序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在凡间，成亲是新郎骑着白马领着大红花轿去把新娘子接回家的。
”
“嗯。
”汨司淡淡地应了一句。
话就此打住了，罗欣欣没再说一句，汨司也没再说一句。
不知过了多久，汨司听见均匀的呼吸声，然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