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白的皮肤更似透光的一般,连脸上浅浅的绒毛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转过身,灿然一笑道:“我医好了你的残耳,并罚她在酆都鬼城反省一夜,太白仙君还是不愿释然?”
太白仙君眼珠转了转,半张着嘴,捋捋胡须道:“她本早就该死了。
”
陆离神情微微一滞,点点头道:“是,她早就该死,我难道就不是么?”说到这里,他微微抬起眼帘看向他。
太白仙君连忙拱手道:“梵离,你这是什么话,你身份高贵,是来渡劫的!你怎能将自己与她相提并论?”
是啊,云泥怎能相间?
陆离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道:“人无高低贵贱,太白仙君想窄了。
”
太白仙君张张嘴,愣了半天,终于点头,抿着嘴道:“反正我这耳朵也好了,这次便不追究,下不为例。
”
“送客。
”陆离转身看向窗外。
像他这样的人,鲜少露出情绪,今日却是发怒了。
太白仙君扯着笑,不尴不尬的行礼道别:“那我就先回房歇息。
”
信芳白了一眼,将他请出了房间,和上门问道:“老板,不必发怒。
”
陆离“恩”了一声道:“不要那么想,若非情势所迫,不该随便损人记忆。
”
信芳蛇信子微微荡了荡,眸光微微一滞,挑着眉,巅着小翘屁股道:“是。
”应下了这一声,他道:“东岛界的使者上杉秀明求见,已经等了许久。
”
陆离微微摇头道:“我佛慈悲,度天下众生。
但,我不该管他的事。
”他转身坐在榻前,顺手拿起一块软布擦拭着琴身,道:“再等等吧,再等等。
”
“老板知道他求什么?”
“世间万事万物,逃不过一个情字。
”
“老板...”
“让他等等吧。
”
“是。
”信芳俯身,转头出了门去。
阿鱼在去往酆都鬼城的半路上被神荼带走,原以为酆都大帝怎么都会见她一面,谁知却被直接关进了八角鬼塔的第三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