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事,结果这才多大一会工夫,直接全忘光了。
“还是我来吧。
幻神大人,我们跟夜大哥已经相遇过了,然后事情是这样的……除此以外,夜大哥还托我们带给您一封书信。
我这就把它递上来。
”
白雪交出了七夜让她带给今何夕的信。
今何夕直接打开了那封信。
没有想象中那种惊天动地的意志,只是一封薄薄的、最简单不过的纸张,蕴含不出那样强烈的味道。
信上只有两个字。
今何夕看得很慢,也很仔细,他在细细品味这两个字的味道,通过反复咀嚼去明白,七夜带给他这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他需要慢慢去参,去悟。
师兄。
看上去应该是一个称呼,一个师弟对他的师兄最简单不过的称呼。
仿佛应该是,今何夕在别院的凉亭喝茶,然后冒失的师弟七夜急匆匆地跑进来,用一张慌慌张张的脸,和他那清脆得让人难以拒绝的声音,喊了一声“师兄”。
何为师兄。
师兄是一种承担,也是一种责任。
今何夕明白了七夜的意思。
这里的师兄,既然是从七夜口中出,那么他们是哪里的师兄弟?只可能是那个摇摇欲坠、几乎已经被淡忘的曾经第一正道剑仙殿,一个大师兄和一个师弟。
所以七夜喊师兄,是站在剑仙殿的角度喊的,这是其一。
既然已经有了师兄,那么自然不会少去他们的师傅,但七夜在信里没有提及。
这明君子风有麻烦,而且不是一般二般的麻烦,今何夕终归是他的弟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是其二。
也许这一句师兄里面,还有很多其三其四,其五其六,但今何夕不是神明,也不是天道,他不可能从简单的这两个字里面看出更多,如果他想要知道得更多的话——
这就是其三。
如果今何夕想要知道七夜这一声师兄里面,到底蕴含了什么样的消息,他就必须应下。
于是今何夕嘴角的微笑不减,他在思索信上这两个字的时候,好看的眉头连一丝皱起都没有,依旧是淡淡的笑意,轻巧地取来一支笔,在信笺上挥开笔墨。
“师弟。
”
这是今何夕的回答。
他应了一声,脸上带着笑意,仿佛在回味这种感觉,像是在对爱惹事的师弟的一种溺爱。
今何夕和七夜从没有做过一天的师兄弟,他们在镇狱界做过一对难兄难弟,而他们之间的默契,却似乎超过了道理,存乎意料之外。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道理。
相信的人多了,那就是道理;全部人都相信的,那就是真理。
今何夕将信重新封好,交给了还在好奇张望着的白雪,然后道:“告诉你的夜大哥,他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两天之后我会去七夜城,然后亲自当面讨教。
”
白雪听到今何夕的话,她整个人也如吹雪一般傻了。
今何夕什么?他会亲自去七夜城,然后跟七夜讨教?什么时候幻神之主变得那么好话了?
白雪准备酝酿了半天的辞,在今何夕这一句话后,全然没有了用武之地,这让她不由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