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范围,一边赶紧让刽子手们准备行刑。
“不能让他们这样杀了军门!”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众兵士的鼓噪声越发大了起来。
袁崇焕也越来越紧张,嘴角不住的颤抖着,骂骂咧咧的道:“这帮锦州兵还真是邪性了,皇上的旨意都不怕?!”
在袁崇焕的眼中,高层的将领们或许仗着兵权傍身,敢对皇上的圣旨推诿不受,但是普通的士卒大多出身贫寒,圣旨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最高的权威代表。
而锦州镇的士卒似乎并没有多害怕圣旨的威严,更多的似乎还是多年隐藏在脑海中的思维惯性使然。
关宁军的刽子手们纷纷开始给步枪装弹,锦州军的士卒们竟然也纷纷开始填装枪弹,祖大寿,祖大乐几位关宁军将领大声威胁,但是回应他们的只有冷漠的拉枪栓的声音,原本早就把步枪放下来的士兵们大多平举其步枪瞄准了那些正在填装子弹的刽子手们,似乎只要他们真的开枪射杀锦镇的高级将领,大家就会在瞬间让这些人成为精锐步枪下的亡魂。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袁崇焕见举起步枪的锦镇士卒越来越多,开始逐渐慌乱,最后歇斯底里的叫喊起来:“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连皇上的旨意都敢违抗,是不是都活腻歪了?”
袁崇焕不知道的是,从天启二年建立锦州镇至今,锦州镇的中层军官大多都是从军十年以上的老兵了。
这些军官们从一开始就接受的是新的文化教育,对于战场之外的生杀予夺,一切都要听从律法和军寺的裁决,连皇上的圣旨也不能改变。
这是一个漫长的,缓缓渐变的过程,李沐花了大量的时间从思想上改造西北军和锦州军,甚至不惜为此大规模的解散旧有的军队,就是为了让新军从对帝权威仪的敬仰,转而到对军法的信任和服从。
“别管他们,赶快行刑。
”袁崇焕转身立刻对手下吩咐道。
一名关宁军士卒拿起步枪,抵住了一位锦州军军官的后脑勺,这边枪口刚碰上,那边就响起两三声步枪击发之声,“砰砰”几下,关宁军的一个刽子手身上便多了几个流着血的大窟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妈的,一群废物!”见局势越发失控,袁崇焕也知道现在再拿圣旨强行压人已失去的意义,干脆抽出佩剑亲自上阵,一边大步流星的走到吴襄的面前,一边狂傲的叫嚣道:“来啊,开枪啊,老子是蓟辽总督袁崇焕,今天,我就亲自动手杀了这几个逆贼,你们锦州军不怕死的,都给我朝这儿打!”
袁崇焕站在前面,大批锦州镇士卒纷纷迟疑了,这位可不是普通的关宁军士卒,蓟辽总督加兵部尚书的袁崇焕,可是大明朝正经的一品文官,就算是这群小卒子的腰杆再硬,对袁崇焕下手还是让他们心下顾虑万分。
锦州军那边没了声音,袁崇焕总算松了口气,他冷冽的目光缓缓的转向已经被紧紧缚住的总兵官吴襄,对方也正阴冷的望着他。
袁崇焕心下畅快的举起了佩剑,今天之后,大明辽东再无锦州军,到时候收编了这些部队,进一步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