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间,便响起了武器碰撞之声。
一刻钟过去了,场中仍胶着不放,四周的议论声便低了下去。
年轻一辈的弟子都在扪心自问,若是此时在阵中的是自己,能撑得了这么久么?
“这小子有些门道,那七个小子可不是好对付的。
”
药当心挤到了前面,眯眼盯着场中,像长辈一般的点评着。
南枫白点了点头,药当心随即唇角一撇,不屑道:“不过若换了我,早就可以破阵而出了。
”
南枫白道:“药兄精于阵法,自然不是旁人能比得了的。
”
药当心又道:“风衍宗轻敌了啊,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换了好几次阵法了。
”
先前只是一般的阵法,一刻钟后,已经逼得七子换成了先前取胜的衍杀阵。
便是如此,休光身在阵中,仍是攻守自若。
片刻之后,药当心微微皱起眉头:“若是我,破阵容易,撑这许久却是有些难。
”
七子身法变幻越来越快,场中兵器之声越来越疾,渐渐令修为普通的弟子血气翻涌,不得不就地打坐调息。
远远观之尚且如此,身在阵中,又该承受多么巨大的压力?
南灵歌躲在南枫白和药当心身后,将声音压到最低:“他应该是在窥阵,这两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与他们纠缠。
”
她想不起薄野藏是谁,但莫明的,就是觉得不妥,哪哪都不妥。
总觉得在他晴朗的笑容背后,藏着深不见底的渊,浓到化不开的暗,炽烈燃烧的火……
总之,他不是一般人可以抗衡的存在。
而这个一般人,指的便是在场这些所谓的仙门。
在薄野藏年轻的外表下,有颗真正的妖孽心,不知修炼了多少年的妖孽心。
在场之人以相貌论他,大错特错。
南谣仙尊活了四百来年,瞧着不也是二十多岁。
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的青年,敢以两人之身挑战整个南谣,不是疯子便是妖孽。
就事论事,至少他没有那个自信跑到别国去‘砸场子’。
薄野藏怎么看都不是疯子,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