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死在山上的屋子里,父母不见了,哥哥倒在床上,锅里还烂了些人骨。
”
“都传言是哥哥把妹妹给吃了。
”暖煦的太阳都变得阴恻恻起来,仿佛要复刻当年的腐烂。
如果真是如此,缪尔变成鬼的怨气那真的够吞山海的,被至亲之人所杀是绝无宽恕的可能,难怪这么恨兄妹。
相原修抚开伊织头上的枝叶,忧心问着:“下弦四真的会找上门吗?”
伊织点头,霞柱说可以,就一定是可以的。
···
晚上再见到霞柱的时候,伊织将缪尔的来龙去脉跟时透说了,鬼的动机已经浮现。
时透听完,绿眸一派清冷,他只说着:“今晚你留在我房里。
”
伊织意识到就是今晚了,不敢大意,小心翼翼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正常睡觉。
”时透无一郎言简意赅地说了注意事项,而且不能假睡,必须真睡。
伊织随口说道:“还挺简单的。
”
但当时透躺在隔着一臂宽的身侧时,伊织觉得睡觉这个要求有点苛刻了。
她呼吸放得很轻,睡意越来越遥远,思路越来越清晰,感觉这窄小的空间里写满了局促不安。
就不能各“死”各屋吗?伊织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着,好像也听说有处在两地的兄妹被杀了的,无非就是鬼忙了点。
时透无一郎在暗处突然开口:“你这样我会分不清,你是憋气憋死的,还是鬼杀死的。
”
“哪有人会憋气憋死?”伊织的肩膀耸拉放松下来,肉眼可见地没有刚才僵硬紧绷,她觉得这个说法怪好笑的。
“你可以试试。
”
伊织眉眼弯弯,笑了笑,拒绝了时透的好意:“改天再试吧。
”
尴尬紧张的空间放松了些,伊织双手交迭放在身前,气息也变得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