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兵来投!”
“只要大官人承诺,在打权奸、分田地时,投降乡兵的家中也一视同仁;在论军功,赏钱财时,不区分对待投降乡兵。
”
甚至卫江可以为此献命,“我可自裁于此,如此大官人便无需担心乡兵听命于我,而非您了。
”
自古降将,若无能或可得生,若拥兵自重,多遭猜忌不得善终。
他便干脆点,又有何妨?
西门卿笑道,“卫县尉真是仁善而爱民,为此可以舍生,乃大爱无私之人啊。
”
且是个聪明人。
“卫县尉不必过于谨慎,八百乡兵而已,难道能威胁到三万盐军?难道能撼动天下贫苦百姓,必除权奸的决心?”
“再者说,若卫县尉转投盐军,真心为百姓着想,便是让那八百乡兵全听命于你又何妨。
你我都为百姓计,我又岂会连这点容人之量也没有?”
才刚起义呢,如果就搞功高震主那一套,未免可笑。
“只是如今盐军初起,立足未稳,需得四处征战建功,否则我眼下都能答应卫县尉令八百乡兵驻守南皮县。
”
卫江虽是大爱无私如圣父一般的人物,但也聪明知变通。
如今既已决定投了盐军,而大官人所言举事方略,又远超他心中所想,既如此,他也愿意为了理想而努力。
“如今天下失政,百姓欲苟安却不可得。
死于流亡饥饿,抑或死于征战建功,又有何异?总不过皆是一死罢了。
”
“既左右都是死,何不为除权奸、救万民而死?况且说不定还能活到最后,立下功劳,享太平荣华。
”
“再者说,天下皆知西门大官人豪富,刚才观盐军精锐佩坚甲利兵,是面色红润的饱足之态,便知眼下盐军粮草充足。
既如此便是半途而死,也能多吃一日饱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