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出门在外,说一说外出见闻;吴月娘和迎儿在家,讲一讲家中日常。
呷着小口酒,说到进见蔡太师授官理刑千户时。
西门卿叫玳安去书房,取来告身扎付,递与吴月娘看:
“叫你看看告身扎付长甚么样。
离东京前已去吏兵二部挂号,讨了勘合,只等我安排好手头要事,就去提刑所衙门履职应役。
。
”
“那时月娘你就是顶受五花官诰,五品官夫人了。
”
夫贵妻荣,这是多少女子一生的期盼,她的官人满足了她。
吴月娘小心捏着告身扎付,手指尖不由地轻颤:“官人,妾十分欢喜了!”
在场还有武松和迎儿,吴月娘克制自己,暗吸一口气,笑容明亮,开口就张罗起来:
“官人能言善辩,能讨得太师老爷高兴,赐你官身,实乃大喜事!可要办一场酒席,邀请亲朋好友来吃酒庆贺?”
西门卿颔首,“你考虑得很周到,确实要摆一场酒席。
”
吴月娘又忽然想到:“三叔也升了官,同是大喜事,也该热闹一番才是正理。
可是没人来操办……”
在吴月娘看向西门卿,眼神询问时,后者回以眼神鼓励。
吴月娘得到鼓励,这才说出后面的话,“不如一道在府中办了?备上两份请柬,三叔拿上一份去送,我们再散一份出去,各请各的客人,到时一起吃酒庆贺。
”
武松开口之前,西门卿率先赞同:“你想得极其周到了,提议也很可行,就这般去办。
”
“如何使得!”武松连连拦阻,“我这升的官,本就是哥哥替我谋来的,已经很惭愧,如何好再借府中场地和资财,来为我办升官喜宴?!”
“这有甚么?”西门卿拍拍武松肩膀,“二郎升官有喜,就是单独为你办一场也应当的,只我晓得二郎脸薄,必不会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