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设在这前厅罢。
”西门卿定下在前院正厅招待武松,玳安退出去传话。
他又喊了在外侍候的小厮进来,“把火笼搬去东边耳房,我与武都头过去稍坐,免得待会儿传菜人来人往冲撞了。
”
进来的两个小厮手脚很快,一进一出就把东耳房布置妥当,忙前来回了。
西门卿便邀武松:“武都头,与我去耳房稍作休息,等到开饭再出来。
”
武松欣然应允,跟随前往。
前院东西耳房原是留作来旺和玳安等心腹偶尔起居餐饮的,后来西门卿吩咐归整一番,将东耳房改成书房,西边则布设成他的卧室,办公起居就都在前院了。
因为是常待的地方,就布置得格外用心。
西北两面靠墙竖立两排丈高榆木书架,架子上整齐有序地堆满书册卷轴,密密麻麻的标记书签垂吊在外,玉石宝珠、花枝草叶、木笺铜牌……雅致生趣,亦可见主人高雅。
东面靠墙支一张小榻,榻头放一截圆木醒枕,提醒主人小憩片刻即罢,不可贪眠久睡,亦可见主人勤奋。
南面靠前放一张大炕,上面铺猩红皮褥,正面设黄黑条斑猛虎靠背,黄棕条斑猛虎引枕,黑白条斑猛虎大条褥。
炕两边设一双青松样式清漆小几,右边几上摆着仙鹤宝鼎,匙箸香盒;左边几上立着白瓷神鹿瓶,瓶内插着一支寒梅一截雪松,一并搁着茶碗及笔墨。
武松不知怎样准确描述出进到书房来的感受,他鼻间闻着如入林间的花草树木香气,只觉大官人这书房与他见过的都不同,天然淳朴之中又有雅致矜贵。
“绷靠背的虎皮,就是武都头当日在景阳冈上打死的那张。
”西门卿手势示意武松请坐,口中毫不遮掩地热烈表达他对武松的憧憬:“当日在街上看了武都头打虎归来的威风凛凛,便一直盘踞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