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露出这么一个表情,就说明她又想到了什么坏点子,而有苛人又会倒霉。
这时候,她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小姐,我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茶,让小二上一壶来。
”她气促意短,小心翼翼。
“嗯。
”苏一一看了她一眼,居然二话不说地同意了。
绣桔虽觉奇怪,但再度看了看苏一一似笑非笑的脸,决定还是退避三舍为上策。
不管是谁要倒霉,只要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行。
所以,她很同情地低头默哀了三秒钟,脚底便开始抹油,很爽快地闪身出去。
苏一一头也不抬,只是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忽然,门被轻轻地推了开来,一片阴影落在她的身前。
“依依……”姬流夜叹息着,在她的身侧坐下。
猿臂微伸,把她揽向了自己。
“哼”苏一一色厉内荏,微一挣扎,便顺着他的力道,倒向他的肩头。
“明知道我在宫里等你呢,宁可带着遗憾走,也不肯来瞧瞧我?你也不想想,我从小到大,虽不是蜜罐子里长大,可也从不曾向谁低过头。
就偏是你,总是无休止地迁就,你呀……”姬流夜无奈的声音,让苏一一觉得颇是歉疚。
不过,死不认错,也是苏氏的传统。
只是侧眼看向他的脸,却不由得微微一怔。
也就几天功夫没见,可是下巴上的胡茬,却生出了参差的一茬来。
顿时,心便软软的,酸酸的。
有些自尊,其实没有什么必要。
他们相别在即,何必还跟他呕着气呢这样想着,苏一一便没了脾气,语气也软了下来:“对不起,我脾气太倔了。
其实,我应该好好儿地说,我这么做,一半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一半也是为了你。
”
“为了我?”姬流夜不解。
苏一一叹息:“你不知道这条丝绸之路,对于大周来说意味着什么。
大周的商业与南陈相比,落后了至少三十年。
你有这雄心壮志,要吞并三国。
可是陈和刘都不是傻瓜,你只要对其中一国开战,另一国必然逼近边境。
”
“嗯,我知道。
”姬流夜沉吟着点头,意似不信地问,“难道……你有更好的想法吗?”
“这条通道的起点在南陈,大周是必经之路,从少洛城出关,不必经过北刘。
”
姬流夜骇然失声:“你是想扼住南陈的经济命脉?”
“然也。
”苏一一笑眯眯地掉了一回书袋,“南陈的兵力最弱,所虑者不过是他们强大的经济实力,可以买通南蛮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话诚然。
若是他们失去了这一屏障,又该如何呢?”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姬流夜喟然长叹,“你是想利用这条丝绸之道,把南陈人的经济绑到这条通道上来。
若我要挥师南下,则先期扼断他们的交通要道。
商人重利,若是因此损失惨重,必然会动摇南陈的统治。
”
苏一一笑靥如花:“对呀,到时候虽称不上兵不血刃,但可以肯定,你所用的兵力一定少于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