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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一想了想,还是悄声警告。
爱上皇帝的女人,恐怕是最不幸的女人。
“知道,我没昏头。
”陆嫣然轻嗤一声,垂头敛目,作娇羞无限状。
苏一一叹为观止,早知道就该把这丫头游说去演两场戏,包管演什么像什么,换到现代,那就是实力派天后啊
“皇上,这位就是尚小姐。
”皇后特意把苏一一引见给了皇帝,果然又有一大票嫉妒的目光聚集到她的身上。
“蒙父亲大人错爱,才收入门下罢了。
比起在座的各家小姐,我还上不得台盘呢”苏一一淡淡地谦虚了一句,不卑不亢,更没有借此靠近皇帝谢恩。
“尚小姐文才满天下,朕便是偏居北刘,也是如雷贯耳。
”皇帝却朝着她微笑。
这话,也太过了吧?让一个皇帝“如雷贯耳”,可不是什么好话。
苏一一顿觉芒刺在背,再想老神在在,也坐不住了,只得离座谢恩:“不过一点薄名,也只是同好们抬爱,当不得陛下如此盛赞。
再者,咱们北刘崇武轻文,依依这点虚名,怕是只能给在座各位作饭后笑谈罢了。
陛下谬赞,实在让依依无地自容。
”
皇帝微愕,似是想不到苏一一并不以文名为傲,反倒把姿态放得极低。
皇后也被这番话给噎住了,原本崇武之说,是她想用来打击苏一一的,却被先一步说了出来,倒让她哑口无言,木立当场。
“尚小姐也忒谦了,这样的文名,可不单只大周自己封的。
南陈诗词文章甲天下,为天下文宗之首。
诗词盛典凡五十年,几乎全是由南陈人摘得桂冠。
”皇帝温言嘉勉。
苏一一低首行礼:“陛下言重了,依依不过是侥幸而已。
”
她把自己贬得越低,皇帝便把她抬得越高,听得皇帝身侧的皇后,便更是郁闷。
虽然脸上笑意吟吟,慈和安详,心里却像烧了一把火,恨不能当场把苏一一烧成灰烬。
原本准备无数奚落的话,一个字都派不上用场
这回可是皇帝的金口,她若是反驳,那是拂了皇帝的面子,只能咬咬银牙,把恨意藏得更深。
尤其是看她对着淑妃那狐媚子,露出温和婉然的微笑,更觉得气苦。
只是便再有成车成篓子的话,也不合在这样的场合说,只能回头让中宫里的那两只瓷瓶子遭殃了。
所以,总体说来,苏一一在宴会上,并没有和帝后发生什么冲突。
你好我好,到得最后自然大家都好。
到最后,皇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尚小姐,四皇子从尚府回来,就对你赞不绝口。
既然尚小姐要学礼仪,倒不如留在宫中,一则学来方便,二则也便于四皇子朝夕讨教,如何?”
苏一一只觉得陆嫣然握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紧,心里微暖,轻轻地还握了回去,才抬头婉拒:“琉璃姐姐远在沙场,家里只有依依承欢膝下,怎忍再留在宫里?父亲一生,为北刘出生入死不知凡几,到如今也该享天伦之乐,依依不敢离开父亲,反来宫里享福。
”
她抬出了尚子维,这对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