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骁将她往回一扯,“不要命了?”
他绷紧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
天知道刚刚那一刻,他心脏都要停滞住。
对他的出现,夜浓却眉眼一沉,手也往回一挣,喉咙里哽了很多很多的话。
委屈的,声嘶力竭的......
然而都被头顶漆黑的夜吞没得干干净净。
甚至在肩膀擦过他手臂时,连一记冷漠的眉眼都没有丢给他。
十二月的天,凉风刺进骨髓,肆虐着路边的常青树,摇出一地的斑驳黑影。
夜浓几度裹紧身上的大衣,缩在口袋里的手尽管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也舍不得拿出来。
路灯将来往行人的影子拉长,让陌生的人影交错。
偏偏他和她的,总是碰不到分毫。
夜浓虽然没有回头,但直觉告诉她,他一直都在。
过去他也是这样,惹她生气了,哄不好,他就一直跟着,一直跟到宿舍楼下。
无路可跟,他也不走,就蹲在路灯下,点上一根烟,也不抽,就那么一直蹲在那儿,不管经过的人会怎样议论,他都不管不顾的,一副不把她等回来不罢休的架势。
说好听点是有耐心,说难听点,是掐住了她容易心软的软肋。
但是这次,夜浓硬是一个脚步都没有停顿,头也不回,一直走进榕港大厦一楼大厅。
沈屹骁在距离大门几步远的距离停住脚。
直到看不见她了,沈屹骁才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将刚刚未接的电话回拨过去。
“你好,哪位?”
“是沈先生吧,上次你在我们店里做的一对陶瓷杯已经可以取走了。
”
“可以邮寄吗?”沈屹骁问。
“可以的,麻烦报一下地址。
”
明天就是12号,是她的生日了。
想到这,沈屹骁又改变了主意:“明天我亲自过去取吧。
”
第37章
翌日下午下班,夜浓刚一到车库就见阮瑜抱着一束花站在她车旁。
“happybirthday!”
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怔愣,阮瑜走过来:“你该不会又不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吧?”
人的记忆有时候很奇怪,明明前两天还想起来过,真到了这一天,突然又给忘到了脑后。
夜浓接过她手里的花:“谢谢。
”
这几年,都是阮瑜给她过生日,给她买花,带她去餐厅吃饭,送她生日礼物。
“跟我还客气什么。
”阮瑜一手挽住她胳膊,一手解锁了自己的车钥匙。
“今天阮总给你当司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