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紧,明天晚上下班前,再出两个设计方案,磨砂、鳞面,又或者切割面的设计,多出几个,到时候和客户讨论的时候才可以多争取一些反馈意见,不然我们太被动了。
”
会议结束离午休就只剩半个小时。
夜浓前脚刚回办公室,阮瑜后脚就跟着进来了。
“周三和雾色那边的对接,你去吗?”
夜浓摇头:“这个项目交给了三组,到时候让刘蕴去对接就可以了。
”
其实这也就是个话题引子。
阮瑜站在她办公桌对面:“怎么样,回来一个星期了还适应吗?”
“挺好。
”夜浓简单两字带过。
真不知她是真心还是敷衍,阮瑜视线追着她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脸:“看来你挺喜欢这边的办公环境。
”
“简单有简单的好,复杂也有复杂的好。
”
夜浓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扁状方形小袋,撕开,揪掉吊线,将坠着的三角降解包放进水杯里:“我这里没有咖啡,要曲姚给你冲一杯吗?”
阮瑜摇头,但却饶有兴致地拿起那片纸包,念着上面的小字:“茉莉毛峰?”
本来还没在意的,经她这么一念,夜浓手里的动作停了一停,突然想起那天在沈屹骁那里喝到的茉莉花茶,不过和他那个比起来,她这个未免太小巫见大巫了。
“六块钱一包,”夜浓浅浅揶揄一声:“味道还不错。
”
本来还有点为自己想聊的话题苦恼找不到突破口,眼下倒是不经意的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阮瑜抬着眼皮瞧她一眼,“上次在沈总那,喝的也是茉莉花茶吧?”
夜浓绕过办公桌,声音波澜不惊:“他那个是花茶,我这个是绿茶。
”
将杯子倒了七成热水,夜浓转身回到桌前,旋上杯盖。
“我这里还有不少,要不要给你拿一盒回去尝尝?”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阮瑜总觉得她是在故意岔开话题。
她偏将话题绕回去:“那天晚上我和老瞿走后,他没为难你吧?”
听阮瑜这么问,夜浓便知道她是看出了端倪。
那天晚上,自己的确有很多应激反应,想控制的,但面对那个人,身上的刺总是不自觉地竖起来。
夜浓唇角微扬,半真半假地调侃:“怎么会,他堂堂一个集团董事长,怎么会为难我一个小小的总监。
”
这两天,阮瑜可谓是将那晚的两人‘对峙’的场面温故了许多遍。
其实说对峙有些过了,当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音笑貌夹枪带棒的,更像是学生时期,两个尖子生之间的交锋,看似互不相让,却又带着点惺惺相惜。
“也是,”阮瑜挑了挑眉:“你又是给他叫代驾,又是亲自送他回家,他要是为难你,还真是没点男人的风度了。
”
说这话的时候,阮瑜目光一直都有观察她的表情。
可惜风轻云淡,不着丝毫情绪,好像自己刚刚说的就是那晚她经历的。
可是沈屹骁明明说:昨晚她和我在一起。
难道说自己理解错了?
可『在一起』这三个字,任谁听着都是深处一夜的意思。
但是夜浓怎么就没有反驳她刚刚那句话呢?
是不想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