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内心深处的自得和傲慢变占据了上峰。
“可不是,”她轻笑一声,“慎刑司只盯着红香查,能查出什么线索,红香和那吴有德都是放在前面的人,实际动手的,只有那个做汤的侍膳黄门。
”
“阿璧,我一早就教导过你,只要一件事里嫌疑人有很多,永远就查不到我们头上。
”
陈璧不由又夸奖道:“这些年跟着阿姐,我学到许多。
”
她顿了顿,又问:“之前碧云宫闹鬼,可是姐姐动的手?我瞧着那邢才人可不像是那么聪明的人,还知道做这一手。
”
邢才人发疯,被行巫蛊之术,确定是陈璧动的手。
她不知道在那之前,碧云宫的事情又是谁所为。
这一次,程雪寒非常干脆:“我也不知呢。
”
她平淡道:“这宫里,想要动手的人太多了,你看,他们就是不知鱼骨一事的真相,才会牵扯什么红香闹鬼。
”
程雪寒冷冷一笑:“愚蠢。
”
问到这里,事情其实也问的差不多了,该要的答案,也都要到了。
但陈璧还是说:“那静贵嫔呢?”
“阿姐,静贵嫔咱们可全程都没插手,她如何会……”
程雪寒偏过头,认真看向陈璧。
“你今日的问题真的很多。
”
陈璧平静被他注视,眼眸不躲不闪,她叹了口气:“因为这些事情,在慎刑司的五十三日里,我被反复审问过。
”
“阿姐,你不知道,慎刑司是什么滋味。
”
“我不能供出阿姐,不能供出她,我每日就只能在心里反复思索那些事,让自己不至于发疯,把话都说出口。
”
“说实话,今日能被放出来,我已经知道陛下要做什么了。
”
陈璧惨笑一声:“慎刑司杀不了我,总有人能杀我。
”
“无论有没有证据,无论真相为何,他们都决定放弃我,不想再让我苟活了。
”
她抬眸,看向程雪寒,态度很诚恳。
“临死之前,我总得知道真相。
”
程雪寒叹了口气:“阿璧,陛下或许不是这样的人。
”
程雪寒安慰她:“或许因为你没有招供,陛下认为你不是动手之人,直截了当把你放了。
”
“不会杀了你的。
”
陈璧苦笑一声:“阿姐,你自己信吗?”
程雪寒沉默了。
陈璧靠在她身上,忽然说起早年间的一件事。
“当年那阉人要害我,是阿姐救了我,我知道阿姐为了我做了手段,让他无声无息死在了杂役房,再也不能出现在我面前。
”
“我真的很感激阿姐,”陈璧道,“阿姐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比我的家人都要好。
”
“当年家里其实并没有穷到要女儿入宫的地步,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