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
她显得有些局促,有些小心翼翼,也有些过分的彷徨。
似乎必须要做点什么,心里才安定。
程雪寒忽然伸出手,握了一下陈璧的手腕。
陈璧抖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她的安抚。
片刻后,陈璧忽然低笑一声。
她叹息地道:“总觉得不可思议,我居然还能活着。
”
劫后余生,她这种反映是很正常的。
陈璧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恍惚,即便手里忙碌着,也是不知所错的。
程雪寒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此刻才开口:“阿璧,你已经没事了。
”
她拉着陈璧在床边落座,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宫里最讲究证据,只要你咬死不开口,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慎刑司也不能屈打成招,只能放了你。
”
灯花跳了一下,不知为何,厢房中的光亮暗了些许。
陈璧低垂着头,依旧神色恹恹,程雪寒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真的吗?”
程雪寒坚定道:“真的。
”
陈璧这才笑了一下:“这就好。
”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程雪寒:“阿姐,我做的好不好?”
程雪寒难得露出温柔笑容:“你做的很好,很棒。
”
陈璧羞涩地点头,道:“慎刑司的人无论问什么,我都没有开口。
”
说到这里,陈璧又沉默了。
程雪寒轻轻摸索着自己的袖口,见她如此,就问:“怎么了?”
陈璧沉默片刻,才说:“阿姐,慎刑司问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
程雪寒眼眸微闪,她道:“你放心,那些事不会牵连到你的。
”
“阿姐,”陈璧抬起眼眸,有些迟疑地看向程雪寒,“你还记得德妃娘娘宫里的木念儿吗?”
程雪寒没有迟疑,她道:“木念儿的确是自己自缢的。
”
陈璧却沉默了,她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入宫后都是我来教导,后来她去了灵心宫,我以为她能有个好前程,那时候她就跟我说,这宫里最憧憬的就是阿姐和我。
”
“她也想成为我们这样的女官。
”
程雪寒的眉目也沉寂下来,似乎也在回忆那个年轻便自缢的女孩儿,有些怅惘和落寞。
“她不应该同人结菜户的。
”
“那钱大鼓能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吃喝嫖赌的阉人,最后不还是把她害死了?”
陈璧也跟着叹了口气:“阿姐,这事你真的没有动手吗?若非如此,慎刑司为何反复审问我?”
她迟疑片刻,声音压得很低:“阿姐,你实话同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