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选侍的死,但德妃究竟做没做这件事,反而会引起众人的猜测。
太后非要闹得宫里人尽皆知,就很有些意味深长了。
这位庄懿太后,真的很不同寻常。
沈初宜离开寿康宫,见贤妃慢走一步,正在等她,便快步上前:“贤妃姐姐。
”
贤妃瞥了一眼后面没有靠近的其他嫔妃们,才低声道:“今日多谢你。
”
“姐姐客气了,”沈初宜道,“我与姐姐无冤无仇,定不是姐姐要害我,从一开始我就是不信的。
”
贤妃舒了口气。
“还好你理智聪慧,能从根源上思索问题。
”
贤妃抬眸看向前方,目光平静,道:“这件事不会立即就有结果,德妃姐姐那,恐怕又不能处理宫事了。
”
贤妃今日虽然生气,却也没有被气氛冲昏了头脑,她同沈初宜一样,一眼就看出今日的事情很有些蹊跷。
今日天气晴朗,春日微风徐徐,是一年中最好的年景。
百草权舆,柳亸莺娇,春日可望。
贤妃的声音温柔,一如往昔。
她对沈初宜说:“若是德妃姐姐不能打理后宫事,我、你还有端嫔就要分薄更多的差事,亦或者……”
“还会再加人。
”
端嫔之下,就是步昭仪、林昭仪、邢昭仪和白婕妤。
“一件事因由为何,端看结局如何。
”
沈初宜微笑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谁是既得利益者,谁就是动手的那个人,她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话说到这里,前方岔路口就在眼前。
贤妃脚步微顿,看向沈初宜浅浅一笑:“改日去你宫里看雪团。
”
沈初宜福了福:“恭送姐姐。
”
贤妃便走了。
沈初宜扶着鸿雁的手,平静往长春宫行去。
鸿雁一贯寡言少语,却也十分聪慧机敏,此刻她道:“贤妃娘娘的意思是,这一番手笔,最后是为宫事而来?”
沈初宜笑了一下,说:“有可能。
”
不光是宫事,还有前朝。
长信宫金碧辉煌,看似广阔无边,却都被笼罩在一张名为权利的网中,无人能挣扎而出。
沈初宜总觉得,这宫里面有人很怨恨德妃。
三番五次的事情都是冲着德妃而来,若非中秋那日是宜妃发善心,遭殃的也是德妃。
沈初宜声音很低:“这个皇长子,对于许多人来说都太重要了。
”
回到长春宫,沈初宜歇了一会儿,瞧着都快要用午膳了,便没有再宣。
直接叫宫人把没动的早膳分了,让她们热热再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