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进了寝殿。
徐姑姑一进寝殿,就忍不住四下打量起来,她上上下下都看了一圈,最后对舒云道:“不要把这幅耕牛图挂在厅堂,画这图的大家最后家道中落,卖画为生。
”
舒云忙道:“谢姑姑指点。
”
徐姑姑顿了顿,还是不放心,又仔细看了一圈,最后才舒了口气。
“还算不错。
”
被徐姑姑这样一夸,原永福宫的人都显得开心许多。
沈初宜笑道:“我是请姑姑过来吃果的,姑姑怎么还替我操心呢。
”
徐姑姑没有多说什么,她手上微动,改成扶着沈初宜进了寝殿。
待沈初宜坐下,徐姑姑才选了绣凳落座。
“这宫里的摆设可马虎不得,若是叫有心人瞧见,会说闲话。
”
沈初宜认真道:“多谢姑姑指点。
”
徐姑姑深深看她,见她面色红润,眉目舒展,那双漂亮的眼眸里亮晶晶的,似没有任何忧愁。
比之永福宫时,竟是春风满面,美丽更胜三分。
也更笃定和自信。
就如同初升的朝阳,并不炙热刺目,却依旧光芒万丈。
“小主可还好,小主子呢?”
沈初宜道:“我们都很好,姑姑如何?”
徐姑姑老神在在:“奴婢自然能过得很好,就是小主总操心奴婢,奴婢很是感激。
”
沈初宜抿嘴笑了。
“姑姑倒是不用这样同我说话,还是以前那般就好。
”
徐姑姑难得跟着笑了一下。
她以前就是冷面冷言的一个人,即便是侍奉丽嫔,也没多谄媚。
两个人以前是师徒,在沈初宜心里,就永远都是师徒。
这情分是不会变的。
沈初宜轻声道:“如今我宫里尚无管事姑姑,姑姑又高升,待得以后,再请姑姑来我宫里颐养天年。
”
这话若是对外人说,旁人一定以为沈初宜异想天开。
但徐姑姑却知道,沈初宜是多么坚定沉稳的人。
既然要走这条路,不往上攀爬,她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徐姑姑就道:“好,奴婢等小主步步高升,倒是再侍奉小主。
”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沈初宜才低声道:“姑姑,前几日听了几句闲言,得请您讲一讲了。
”
她简单把白家的事情一说,徐姑姑的面色立即就沉了下来。
“这是哪里听来的?”
沈初宜看了一眼守在门边的舒云,才道:“寿康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