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红果这样的宫女指着鼻子骂,气得险些没背过气去,想要反驳却已说不出话。
“你!你!”
她已是强弩之末,说了两句就支撑不住,狼狈地跌坐在地。
舒云瞪着眼睛,满脸都是愤怒:“若非你心思歹毒,我们才人孕期才这样坎坷,至今都未好全。
”
沈初宜瞥了一眼刘三喜,一把握住了舒云的手。
“舒云,别说了,不值得同她废话。
”
舒云这才气哼哼住嘴了。
沈初宜垂眸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顾婉颜,沉默良久,才慢慢开口。
“顾庶人,我来这里看你,只想知道一件事。
”
顾婉颜靠在栏杆上,她粗粗喘着气,整个人都陷入癫狂。
“呵呵。
”
“沈初宜,你现在是飞上了枝头,我倒要看看你能好运到什么时候?”
顾婉颜自顾自说着,咳嗽了两声,鲜血顺着唇畔滑落,显得触目惊心。
一个死囚,无人关心她的病症。
牢笼外的三个人都冷漠地看着她,眼眸中没有任何同情和动容。
顾婉颜也不在乎。
她都要死了,还能在乎什么呢?
她只是恨。
恨自己瞎了眼,选错了人。
以为是最好拿捏的白兔,其实是能把人咬死的狼狗。
顾婉颜呵呵一笑:“是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
“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
沈初宜没有动:“我说了,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
她顿了顿,才问:“红豆是不是你害死的?”
顾婉颜微微一愣。
片刻后,她慢慢抬起头,用那双赤红的眼睛诡异地看向沈初宜。
“你还念着那没用的小宫女?”
顾婉颜恶意一笑,唇边鲜血刺目。
“对,是我害死她的。
”
顾婉颜倏然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嘶哑,冰冷,犹如毒蛇吐信,让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那小贱人可没用了,偷听到我跟周姑姑说话,当即吓得不轻,就这样了还想要立即去告发我,想要保护你,”顾婉颜盯着沈初宜,笑声恶毒,“所以我就让岑青毒死了她。
”
“不听话的玩意,就不能活着。
”
“沈初宜,她是为你死的,你心痛吗?”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