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坏了的,你说你惹他干嘛。
没烫到吧?”
刺痛感渐渐消去,祝佩玉掀开敷在眼上的帕子,浅棕色的眼眸凝神看他:“若我没猜错,早在选夫宴之前,文郎君便已知晓自己将是未来安北王夫钦定的人选了吧?”
温心指尖一顿,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浅棕色的眼眸中泛起嫌恶的光:“太湖桥崩塌与占星台倾圮,表面看起来,似为重大工程失误,然而,需更换的木料寥寥无几,微不足道。
工部尚书虽遭女帝斥责,却能以此为良机,得以向圣上请命,索取重建资财。
如此一来,文大人非但未受损失,反在这场变故中,获得丰厚回报。
”
祝佩玉言辞间透露出对此事背后可能潜藏的微妙利益关系的深刻洞察,其语气中不失一丝玩味,似乎在暗示这一连串的不幸事件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的猫腻和利益输送。
温心愣了须臾:“文雅珺受伤之时,我多次踏入文府的门槛。
所见之处朴素无华,文大人亦颇为节制,不喜靡费,这样的作风,倒不像是贪官作为啊?”
祝佩玉淡淡道:“这些猫腻旁人或许看不出来,可对于那些同样在工部任职的官员来说,这些细微之处却是昭然若揭。
文大人清流之姿,从一介布衣起家,一步步攀升至今日之高位,其间未曾涉足党争,亦未有显赫的靠山。
若那两桩事端并非偶然,而是因其才不胜任所致,那就更蹊跷了。
难道她麾下之人皆是忠厚老实之辈?这么大错处,竟无一人有觊觎其位之心,有借此拉她下马的野心欲望?那工部委实是个欢乐场了。
”
温心拧眉深思。
祝佩玉观他神色,徐徐又道:“因此,文大人背后必有贵人相助。
三品大员,有能力为其提供庇护者屈指可数,而这些人均非慈善之辈。
庇护之下,必有代价。
所以建筑的重建资财最终到底到了谁的口袋,排除一下就有答案。
”
温心心中惴惴,沉默半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祝佩玉转念又想到凤思霜,浅棕眸色慢慢浮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