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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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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响祝佩玉的耳膜。

    她怎么也想不通,两年前那个跋扈明艳的春柳,怎么会变成今日这个样子。

     衣衫褴褛、满脸伤痕,不顾及一丝体面与场合,死命的抓着祝佩玉,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祝佩玉沉默不语,周围也没有人催促,只观神情凝重,面色沉郁。

     久久,她抬眸望向远处看热闹的凤思楠,女子端坐在马车里,嘴角戏谑的向上翘着,就和那日将素锦赏给她时的神色,一模一样。

     仿佛在问:这惊喜可还喜欢? 第36章 春柳这两年过的很不好,莫名其妙的被人赎了身,却不知买主是谁,欣喜劲还未过,自己竟被划画了脸,转头又被贱卖进了窑坊。

     那是一处乌烟瘴气的地儿,鱼龙混杂,客人什么身份都有,爱好也各不相同,但那里的花倌都出奇一致的相同。

     低贱,只要十个铜板,就可以对他们肆意凌辱,为所欲为。

     他逃跑过,但每每刚看到希望的曙光,就会被人重新抓回去;他也自杀过,可最后除了一身伤,依旧难逃魔爪,他就像是猫儿反复玩弄的老鼠,逃不出去,求死不能。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直到有日坊主喝醉了酒,他终于知道了答案。

     他之所以有今日,皆拜温心所赐。

     仅仅是祝佩玉要为他赎身,他就怨恨自己至此,让自己六百多个日夜身处地狱,不见天日,生生将他折磨成了如今这幅半死不活的摸样。

     纵横满身的伤痕,行将就木的身体,让他如何不恨? 春柳字字泣血,向祝佩玉诉说着自己这两年境遇,情绪激昂时,重重昏迷倒地;幽幽转醒后,又是痛哭不止。

     他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在窑坊流干了,可见到了祝佩玉后,他仿佛又鲜活了起来。

    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在他断不成句的抽泣声中,拼了命的诉说着过往所受之辱。

     最后的最后,他终于在一碗安神汤下,陷入了沉睡。

     世界终于沉寂下来,廊下的一点窸窣声都格外清晰的叩响着祝佩玉的耳膜。

     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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