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雷渊看他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九年,热望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少年和青年时期,爱和恨和恐惧如影随形,如今到了要一刀两断的时候,雷渊能理解他的惶恐。
雷渊坐在顾斯身边,抬臂把他搂进怀里,另一只手挽起他骨节匀称、修长好看的手,帮他做简单的按摩。
“当然,沈俊风之前发了不少证据给我,他还想问你到时候能不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
“我也在整理这些日子的录音文件,起诉状我都快写好了.......”
“还有栖梧那边......章总那边......”
雷渊贴在顾斯耳边,用细碎易懂的语言安抚怀里惊慌的小兽,在顾斯耳畔落下一串细密的吻。
感受着雷渊怀里的温度,顾斯的眼神恢复一些神采:“雷律师可千万要帮我呀。
”
“我害怕。
”顾斯温声道。
雷渊哪里见过顾斯这么温柔脆弱的样子,绝大多数时候顾斯都像只刺猬,虽然内心柔软,但表面上的坚刺锋芒毕露,任何时候都要和他争强一番。
雷渊一下子心都软了,呼吸却止不住地燥热起来,拥抱顾斯的手臂加紧了力度。
“我是想帮你,但你觉不觉得还差了点什么?”雷渊轻抚过顾斯高挺的鼻梁和轮廓流畅的下颌。
“差了什么?”顾斯一怔。
雷渊贴在他耳边笑道:“委任律师可不是说说就行,polite大神也得跟我签份协议吧。
”
顾斯耳朵一红:“怎么签?”
雷渊的手不老实起来,一面摸索一面诱导道:“我们得先讨论一下,你要聘用我多久,还有律师费怎么支付......”
顾斯在他的带动下,呼吸也不由自主变得沉重,反击道:“这就要看雷律师表现了。
”
酒店的床作证,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