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传阅一轮,重新回到匣子。
祁元娘归位,言道:“拍卖开始!”
几乎是这句刚刚落下,就有人举牌。
紧接着又有人举牌,此起彼伏,绵延不断。
不过数息功夫,已将五百钱的底价推至五千。
价格还在往上攀升。
又数息,到达万钱。
“我出五金。
”
一个声音响起。
刘据顿住,面露讶异。
卫长微微蹙眉:“竹纸虽难得,但少府已在制作,用不了多久就会向民间出售。
此事大多数人是知道的。
现在拍卖也就是尝个鲜,占个时间优势。
即便拍不到,略等上一阵子也能有。
“因而万钱我尚能理解。
长安与各陵邑贵族少年郎手头宽裕,往日为争乐姬舞姬的一首乐一支舞都能争先恐后,撒出去钱帛不知凡几。
“如今为竹纸花上万钱也不奇怪。
毕竟这可是除宫中外的头一份,不说各大臣,便是皇亲也还没有呢。
“他们买的不单单是纸,更是脸面。
若能拍到,不知面上多光彩,还能将其他少年郎狠狠踩下去,够炫耀许久。
“但五金……有些过了。
”
五金,等于五万钱。
确实过了,而且不是有些过,是非常过。
拍卖开始前,刘据与卫长议论过,都觉得万钱是最高峰值。
就算也浮动,也当在这个上下,差距不会太大。
刘据眼珠转动,托着腮看向台上。
果然五金一出,竞拍者骇然,纷纷放下牌子。
祁元娘虽也惊讶,但面上还算镇定,平静唱号:“五金一次,五金两次,五金三次,成交。
恭喜天字四号房的贵人拍得白玉纸一刀。
“今日拍卖到此结束,感谢大家的参与。
请拍到货品的贵人至后台付清钱款,拿取货品。
”
说完鞠躬下台。
刘据喝着牛乳茶,吃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