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护霍妤而死。
屋内婴儿嚎啕大哭。
”
刘据&amp石邑:!!!
二人一颗心提起来:“那……那霍妤呢?”
“霍妤依偎着忠仆尸体,坐在门槛,背靠门框,手持长剑撑地,衣衫染血。
唯余一丝气息尚存。
她是强撑着等霍光的,见到霍光,挣扎说了几句遗言,便去了。
”
刘据石邑心中很不是滋味。
既恨夫君歹毒,又叹仆婢忠诚,更是惊讶霍妤的坚韧与果决。
刚生产的妇人最是虚弱,尤其霍妤还生产不顺。
那般境遇,她都能奋起杀了夫君与稳婆,何等厉害。
可惜……哎。
刘据抿抿唇,小心翼翼问:“那如夫人呢?”
“我杀了。
”
霍光神色冷沉,语气狠厉。
彼时,他差点发疯。
霍去病制住了他,问他想如何。
他说想杀了如夫人。
本以为霍去病会阻拦。
毕竟事情到这个地步,如夫人败露,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他没必要亲自动手,免得传出来反惹非议。
但霍去病没有,只是抽出身边侍从的佩剑塞到他手里,说:“你阿姊虚弱之际都能以一敌二,手刃仇人,你应当不会比你阿姊差。
”
他手持长剑冲入家门。
如夫人想跑,还拉了娘家兄弟帮忙。
三个大男人拿着棍棒刀兵对付他一个孩子,他一点都没有害怕。
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如夫人死。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直到最后一剑刺入如夫人胸膛。
霍去病在旁边静静看着,为他掠阵,等他完事后,才上前将长剑收回,擦掉他脸上的血污,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走。
霍光看着霍去病,眸中满是感激。
他感激这位兄长让他能亲自报仇,感激他将自己带走,更感激他愿意收留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