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时就有些奇怪,但没有深想,也来不及深想。
他们听到远处传来动静,明显有他人正朝这边过来。
他们恐涉及人员太多,撞上本地豪强,只能先将我掳回山寨再议。
“我将身份暴出,他们疑窦渐生。
我趁机询问他们消息从何而来。
那头领说,是接到一封信。
我看过那封信,信上字迹像是故意写得歪歪扭扭,不可辨认。
但我认得上面的墨迹。
”
王婉仪双目赤红:“我与王夫人平日无事会做些小玩意,香囊香包或是砚台墨条。
那墨是我们亲手做的,与别家不同,除寻常墨香外,还会有股淡淡的花香,磨墨书写,能留存三日。
“而且未免家中发现,我出城之事只有我与王夫人二人得知。
消息是谁放出来的,几乎不言而喻,唯有……唯有……”
王婉仪闭上眼,好一会儿后才缓缓睁开:“我与山匪首领同时猜到这是一个局,但两人还没来得及互通消息,商量出个对策,外面就传,官兵杀上来了。
“山匪首领再顾不得我,只能将我先捆起来出去应战。
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混乱的厮杀喊叫之声,然后起火了。
“我用脚够到旁边的瓦罐将之打破,用碎瓦片不断地去磨手上的绳索,等我磨断脱去桎梏,火势已经越来越大。
“我忍着痛在火海里找到一条出路,却在冲出山寨时因为慌张滚落山坡,掉进河流,被水势冲到下游案上,然后……”
赵过了然:“然后遇到了我?”
王婉仪点头。
赵过偏身抱住她,越发心疼,难以想象她当日所面临的是何等情景。
王婉仪感受到他的关切,心中一暖,胸腔里那股愤恨与捅出也少了几分。
她继续说:“怪我太相信她。
我是真从没想过她会害我。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