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扪心自问,换作是我,不可能在那种天气情况下,跟不要命了似的飙车把你送进医院里。
”
扎西的口吻郑重起来,“这世上能够宠着你,爱护你的人有很多,但能为你豁出几次命去的人,可能只有他一个。
”
沈知懿别过头,把脸深深埋进被子里,遮掩住自己几近决堤的泪意。
当她再次抬起头时,表情已经恢复漠然,“恩是恩,情是情。
我之前已经将它们弄混过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次。
”
扎西和拉姆对视了一眼,觉得他们两人现在当局者迷,却又无力劝说,只能靠他们自己开悟。
等裴松鹤登记完手续回到病房,沈知懿已经搂着小初见沉沉睡下。
纤瘦白皙的手臂从病号服中露了出来,搭在小初见的襁褓上。
他轻轻抬起她的手腕塞回被子里,用指腹抚平她眉间的折痕。
视线从她乖巧的睡颜上转移,落在小初见那张抽巴巴的小脸上。
他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做梦一样,生生死死,亦幻亦真。
好在她们都平安无事,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扎西和拉姆也累了一整天,都有些支撑不住。
医院只允许一个家属陪床,他们先去附近的旅馆对付一晚,明天再过来。
裴松鹤目送他们离开,始终守在沈知懿的床前没有阖眼。
期间小初见醒过两次,被护士抱过去喂奶换尿片。
沈知懿这一觉从傍晚六点睡到了凌晨三点,她再次睁眼时,入目便是裴松鹤那张削瘦又狼狈的脸。
白炽灯下,他额头未经处理的伤口刺目又惊心,她想要抬手去摸,又强行忍住,一行清泪却从眼尾淌了下来。
裴松鹤被她这滴泪吓到,眉头紧蹙,“你哪里疼吗?”
她摇摇头,嗓音绵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