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尚芙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忍俊不禁,“一次就有,那是运气。
”
而这样的运气,哪里会次次巧合?
但陆怀还是不放心,坚持要等天亮后让红叶过来号个脉。
“怎么可能呢?”
“恭喜娘娘。
”
一大清早就被叫过来号脉,红叶打了个哈欠,“已经一个月了。
”
“……”
虽是贺喜的话,尚芙蕖却脸色几番变化,像被馊掉的隔夜菜堵了嘴。
十年抱七,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晓色熹微,霞光明丽。
天子却眸底沉沉,似笼了一层翳影。
只不过碍于尚芙蕖人还在跟前,没有将这份不高兴表现的太明显。
直到太后过来探望,他才急步出了廊庑,叫住提着药箱正要离开的红叶。
“能否看出是男是女?”
脚步停在原地,红叶愣了下。
只以为他是忧心子嗣问题,摇头坦言,“回陛下的话,月份太小了,还不能看出来。
即便看了,也未必能准。
”
天子没有再说话。
冗长的沉默中,她抬了点头,余光正好捕捉到对方自肩处蜿蜒自袖口的龙纹,在朝阳下金芒刺眼。
陆怀垂在身侧的玉白指尖终于动了动,声线淡淡道了一句——
“退下吧。
”
“是……”
这可不像是听到喜讯的反应。
红叶垂首而退,琢磨不透天子心思,也不敢琢磨。
殿内博山炉正袅袅吐出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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