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遮挡真实身份的幌子。
难怪见尚父从来都是斜着眼……
尚芙蕖揉了揉眉心。
她从前就该想到的。
罗姨娘内里刚强,孤身一人投奔尚家时,可是提着剑进来的,向来最看不上怂包……
所以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长在她雷点上,什么可能肯给他做妾?
以往不曾留意细思的记忆碎片,纷纷涌现拼凑,无一不昭示真相——父母辈之间早年很可能达成某个交易。
螟蛉有子,负之蜾蠃。
大辰收养子女并不在少数,同宗则为后。
所以只要尚父愿意,大可以正大光明将罗氏母子接过来。
如此瞒天过海,为的应该是糊弄当时尚在人世的尚老夫人。
“这件事……”
尚芙蕖越想越头大。
自己阿爹平时看着唯唯诺诺的,看人都活像老鼠成精,没想到背后一声不吭就干了票大的。
“你阿爹应该是不想纳妾,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
”
在妻子与母亲、专一与孝顺之间,选择假装不专一、假装地孝顺……也是人才。
陆怀笑了笑,“难为他了。
”
这样的性子能行此举,必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所以尚清高中后,他是又高兴又发愁,高兴小儿子出息了,愁又愁在出息过头了。
一战成名后万众瞩目,万一当年的事抖出去……
那算不算是欺君之罪?
“不管如何,清儿就是我的小弟。
”事件理顺,震惊散去,尚芙蕖心绪重归平静,“若往后他知晓此事,非要认祖归宗的话,也不是不可……”
“不会。
”陆怀打断她的话,“我瞧那孩子倒像是早就清楚自己身世。
何况,诸养子所养父母无子而舍去者,徒二年。
”
大辰有相关的一套收养制度。
立嗣入宗需经官除附,销去原有的户籍与姓氏。
而尚清一出世就直接姓尚了。
这也是尚父惶惶不安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