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样了?”
“红叶昨日来回过,说是已经差不多了。
但那位闹过好几次了,先是滴水不进,后是要悬梁自缢,非说自己是蒙受了天大冤屈,要求见陛下……”
说到这里,柳姑姑话音明显顿了顿,“红叶还说了,这不关她的事。
她已经事先和娘娘还有陛下知会过,段采女这种的,就算治好也大差不差,还是这副模样。
”
顶多从幻想重归现实。
可认清现实,未必就能安分下来。
“花样还挺多的,留一口气,别真让人给死了。
”
活动下微微发酸的手腕,尚芙蕖从案前抬起脸,“陛下留她还有大用。
”
不然以陆怀的性子,冒犯到这种程度的,早就悄无声息死了。
酉时二刻,天气转冷,暗的也早了许多。
尚芙蕖将奏疏描红的地方誊抄出来,细细捋了一遍后,侧眸才注意到陆怀不知何时过来了。
他正抱着女儿坐在席榻上,任由小姑娘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编小辫子玩儿。
一副好脾气的慈父形象,和在外端肃模样大相庭径。
陆云祉是他真正一手奶大的。
尚在襁褓那会儿,由奶娘带着,就歇在隔间。
习武之人又耳力过人,每次半夜啼哭,他都会亲自过去哄。
因此,女儿与他关系很亲近。
陆云祉还拿了一条红绳,歪歪扭扭系好,问,“阿爹,好不好看?”
“好看。
”
尚芙蕖:……
有了孩子后,她一直都很怀疑对方的精神状态。
无需抬眼,陆怀也知道是她过来了。
伸手揉揉女儿毛茸茸的脑袋,温声哄上两句,便让奶娘将人带下去休息。
男人眉眼低垂,如笼春山。
玉冠被女儿扯散,发丝凌乱。
朦朦胧胧的灯影下,比往日多了几分疏懒与柔软。
落在肩处的那缕系着红丝绦,颜色艳丽。
本该女儿家的精致玩意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