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拉过尚清,卷高袖子去看,“是不是宋家那个纨绔欺负你了!?”
尚父也止住抽泣,跟着挤过来看。
好在小少年双臂白皙,还带些婴儿肥,没有伤痕或青紫。
“身上有吗?”
“没有。
”尚清摇头,“他们没有打过我。
”
没动过手,但不代表暗地里没使绊子。
像文房四宝这样的事,先前还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
怒火从心底升起,尚芙蕖不由愧道,“是二姐不好,二姐疏忽了你。
”
一心和宋党作纠缠。
忽略这些纨绔子弟的杀伤力。
尚父也反应过来,“怎么出事了,也不知道吱个声?”
“阿爹刚到京兆人生地不熟,姨娘又水土不服病着。
”尚清道,“本来想等你们安顿下来了再说。
”
他自小就是这么一副性子,能不麻烦别人的绝不吱声。
同龄孩子好奇话多的年纪,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只有他安静到不喊名字,都找不着人在哪。
“那你也该和二姐说。
”尚芙蕖故作生气,“还有没有拿二姐当一家人了?”
说着说着,她就上手了。
再怎么严肃脸的小孩,脸蛋子都是软乎的。
她熟练揉捏几下。
尚清一动不动,连眼都不眨,“姨娘说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二姐在宫里自己都艰难,不能给你添麻烦。
”
“瞎说。
”
尚芙蕖这些年过的比在家时还要嚣张,从前还能有何氏和尚娉婷管着,现在彻底没人压一头了,气势都膨胀不止一倍。
“让姨娘少动我那箱话本子,这话是没叫你大姐姐听到,不然指定要削你们娘俩。
”
吴姨娘原本也是正经人家出身。
照关系来算,甚至和尚家沾亲带故,无奈运气不好,逢上变故,这才上门寻求投靠。
当时尚家二老还都在世,何氏生下小女儿后伤了身子,肚子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