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转换,吓得她花容失色,下意识伸手一通乱抓,扯着对方衣领,整个人近乎攀在他身上。
介于成熟男子和青涩少年之间的身躯,颀长挺拔。
那副窄腰劲瘦有力,是绝对优越的习武体魄。
尚芙蕖喉咙里的声吞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比先前结实了些。
但那夜黑灯瞎火也没敢多摸,她也不能完全确定。
夜风冰凉,垂在她大腿上的蔽膝却摩挲得那一片发热,腰间佩环激烈碰撞,发出清灵声响。
太近了……
过分危险的距离,水沉香气息包裹住她全身,几乎无处不在,像极了一场变相的强势侵略。
尚芙蕖头皮发麻,轻颤着仰头去望策马驰骋的少年。
“陛下……”
朦胧月色下,他下颌收成凌厉一线,面容蒙着一层清光,宛如稀世美玉。
那双凤目漆黑冷淡,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他本就话少,初识那会儿,和她说的话得按指头数。
却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
人狠话不多,只干实事,也不知到底怎么养出的。
“好好好,我尽力我尽力。
”人有时候要学会反过来给上级画饼。
马又停了下来。
陆怀视线从远处收回,落在怀中美人脸上。
她鬓角发丝已被薄汗打湿,微贴在雪白面颊上,像一朵雨后的垂露菡萏……不堪一折。
“陛下?”
他气息一滞,骤然翻身下马。
尚芙蕖惊的抓紧马儿鬓毛,啪嗒一声,发间的流苏坠子终于还是掉下来。
但在落地前,一只修长的手接住了它。
过了好一会儿,少年才牵过缰绳,留她在马上,沿着白鹿台长长的道路往回走。
尽情纵驰之后的激荡心脏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得见天高地阔、月朗星稀的自由和畅快。
尚芙蕖低头,能看见对方被夜风吹起的高束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