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我绣工不好,绣成了一只胖头鲤鱼。
”
“可我瞧着,倒比普通鲤鱼有福气。
”腹有诗书的人,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
赵书苒是自告奋勇过来帮忙的。
她在后宫朋友不多,大多交情淡如水。
但那日得尚芙蕖开导直后,心境改变,渐渐走了出来,也开始尝试与人交往。
冬末懒倦,离去的脚步拖沓。
檐瓦上积雪开始消融,只剩下薄薄一层。
枝干也耐着严寒霜冻,结出拇指大小的花苞。
放眼过去,点点绿意。
一想陆怀斩草除根的手段,再想到赵家和宋党那点理不清的关系,尚芙蕖目光微顿,忽然问道。
“书苒,要是没有进宫,你想做什么?”
这话一出。
轮到赵书苒被针扎了下。
女子微微眼睫颤动,如心绪扑簌,“我自幼时就景仰祖父,满头白发,甘乳一生。
能入太学授圣贤书,桃李满天下……可这些,就算我不进宫,大概也不能实现。
”
女夫子固有。
但想进太学授书的,古来无一人。
话一说完,赵书苒就有些悔了。
年少时每每谈及这个,旁人都是取笑她异想天开,而后宫更是谨言慎行之地,怎么就说出来了……
“那你一定比太学里的那些博士夫子教的更好。
”少女嗓音泠泠如珠玉,肯定了她。
不等对方从怔然中回神,尚芙蕖又往这边挪过来,低声八卦道,“你是不知道,陛下早前就与我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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