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人紧紧抱着包避之不及。
她们一无所有、无所顾忌,畅快淋漓地享受速度和激情。
出了新口就是中环路,一到中环路就是十八堂口的地界,飞车党不敢在这里撒野,就连经过时都老老实实地放慢速度,轿车穿过灯火进入黑暗,明明灭灭的光反复游走过宋玉珂疲惫的面庞。
从唇齿中溢出的白雾缭指尖,最终跟着风私奔向自由。
醉酒的混子叫骂着电线杆子,同伙看不过,几人围着就是对着水泥杆子一顿毒打;没处睡觉的流浪女人往绿化带里一躺就是以天为被;路边车里扔出一袋垃圾,路过的清洁工正想上前教育,就被两张红钞打出了笑脸……
荒谬荒诞荒唐。
宋玉珂看乐子似的看了一路,心想,在车里看到的原来是这样一副场景。
两个街灯中间的暗处聚集着几个混子,穿着一样的服饰,大概类似于工服,围着一个倒地不起的人,死活看不出来。
这种场景在离港不少见,大街上死一个人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太多人在废土时期和混乱时代死去,离港到处都是孤儿。
车子行驶过去,露出看不出死活的人的侧脸来,有点眼熟。
“等会儿。
”
车子慢慢停下来,宋玉珂下了车,朝着几个围聚在一起的人走去。
“...身上一股子粉味...别在这里装死...”
“姐,走吧...别浪费时间了,这种毒虫能有几个钱啊...就这个样子,八成是瘾犯了....”
宋玉珂走近了,看得更清楚了,缩在昏暗角落里的女人面色苍白,被冷汗浸湿的头发缠绕在脖子和脸侧,身子不住地颤抖着,瞳孔微微放大,视线似乎没有定点,双手不断相互搔着手背,血痕斑驳,指甲里塞满了皮屑和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