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头失魂落魄地盯着地板:“我不知道……竟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你当然不知道。
”赤井秀一没有因为他的失落而放过他,他还在继续输出,“孩子生下来是个病孩子,母亲自然也不会好。
”
“桃原当时的情况甚至比利奥更严重,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病痛,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死气。
”
提到当时的桃原花梨,赤井秀一的眉目间也隐隐有了些愠色,他当时看到那样状态下的她,心里对安室透是抱有怨气的。
你既然已经摘了花,为什么不好好爱护它?任由它被丢到地上沾染泥土、逐渐枯萎,这都是因为你的不负责任。
“你见过濒死的枯树吗?”赤井秀一问,“她那个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像一株掉光了叶子的树,明明是枝繁叶茂风华正好的年纪,却毫无生机和活力。
”
“我猜想她大概是产后抑郁,身边没有人在,再加上孩子的病,看不到未来的希望,整个人都没有求生的意志。
”
“波本,你敢说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吗?”赤井秀一盯着他。
安室透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肩膀佝偻起来,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他不知道……赤井秀一说的这些,他一无所知。
甚至在和好之后,桃原花梨也没有跟他提起过。
他想过她那些年在美国,带着伤病,艰难保住孩子,大概吃了很多苦。
但他从没有想过会是像赤井秀一说的这样艰难,他想当然的以为,她无论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她总有奇遇。
可她也只是普通人而已,一个人带着一个病殃殃的孩子,没有人帮她,没人照顾她。
她也会跟产后抑郁这样的词连接在一起。
在将公安先生的心戳的千疮百孔之后,赤井秀一面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在回日本之前,我问过桃原,她并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