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手指触到柔软滑腻的皮肤,心跳瞬间乱了两拍,又觉得她这副样子,更像是在捉弄他。
他有些恼怒:“你……”
话没说完,手下触感突然觉得不太对。
“摸到了吗?”桃原花梨松开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安室透坐起身,垂下眼去看刚才摸到的粗糙不平的凸起。
雪白的一截腰腹上,心脏下方几寸的位置,突兀地横着一块刺眼的疤痕。
不同于他手上的横贯伤,她的是被利器捅到腹部留下的伤口。
安室透乍然抬起头:“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桃原花梨一粒粒系上扣子:“三年前,在组织的审讯室里。
”
“你说你恨我,其实我也挺恨你的。
”桃原花梨笑着说,“你们公安的人,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将我绑到你们那儿去,说是要跟我谈谈,话里话外都在拿你来威胁我。
”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我也不会被组织认为跟公安有勾结,继而被送到美国去,我在日本经营了四年,一夕之间全都没了。
”桃原花梨看着他,“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
”
顿了顿,她又自说自话地说:“不过究其根本,还是怪我自己。
是我同意的跟你在一起,所以发生这一切,也只能怪我咎由自取。
”
安室透坐直了身体,目光落在她如玉般的脸颊上。
她以前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会闪着光,但现在那光芒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灰暗和沉寂。
他重新低下头看着她腹部那块可怖的疤痕,时隔几年,伤口早已长好,但那一块皮肤组织已经坏死,暗红发黑如一只巨大又丑陋的虫子攀爬在雪白的小腹上,足以见得当时的凶险。
安室透复而抬起头问她:“你当时失踪半个月,再回来就被组织直接带到了审讯室,你说了什么让琴酒这么震怒,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