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使他联想起他开着吉普车,带着绪方梨枝在海边公路行驶的样子。
那时候也是,每天晚上——每天晚上,一旦他假装睡着,绪方梨枝就会开始因为疼痛而哭泣。
最后一天他抱着绪方梨枝身体的时候,她彻底沉默了几分钟,那几分钟五条悟的心彻底沉下来。
所以这种情况,如果绪方梨枝不睡,他是怎么样都睡不着了。
于是也只能够在旁边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很散漫的看着窗户,偶尔也看看对角线那里的中年男人。
绪方梨枝还是没能够把曲谱补完,她想到了几个备选选项,每个备选都能够被人认为是天才,可那些备选(都是很漂亮的拼图),却怎么都拼不进整体曲谱的板子。
她觉得挫败。
列车在后半夜的时候,在一个比较大型的站点停下,这个站点似乎是很多人下车的地方,坐在对角线那里的中年男人也打了一个哈欠,提着公文包,环顾了一下座位,没什么落下来的东西,然后就留下自己在桌子上面的方便面杯,兴高采烈的下车了。
窗外站台的灯光照耀在绪方梨枝脸上,她往外面看,而五条悟也跟着她一起看过去,两个人的视线在玻璃上相对。
五条悟问她“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在下面好歹可以买点什么东西吃。
”
绪方梨枝这种时候依旧是倔强的抿着嘴唇,什么都不说。
可是她的肚子却很适时的叫了一下。
“……”
发出声音之后,绪方梨枝的脸很迅速的就红了。
并且从他们两个闹别扭以来,她第一次转过头去看五条悟。
赫拉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的时候,绪方梨枝的脸红红的,而五条悟则把脸绷得很紧,竭尽全力不要让自己笑出来,就显得格外严肃。
绪方梨枝的视线像是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