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梨枝僵僵的站在原地,倒是不为了他能够这么仔细的做事情而惊讶(很多体型更大的钢琴家能够完成超高难度的在针尖雕花一般精细的演奏),但对于为何会这么耐心温柔的对待自己感觉到困惑,和受宠若惊。
五条悟自己也是一直处于被别人服侍的立场,但正因如此把侍从的所作所为按记忆照搬,现在用一只手就能很轻松的整理妹妹的衣领(高订套装,很容易起褶皱,整理起来特别麻烦),要让那片黑色布料光滑如初倒是没什么难的。
他这种时候不满的反倒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为什么这家伙从之前开始就又害怕又在哭,搞得他都被吓了一跳。
“我真的不想现在回家。
”绪方梨枝之前这么说。
他说“那我现在不就是准备带你走吗。
”
在柜台后面一直偷偷的瞥着这里的老板都被吓傻了。
觉得现在的中学生真会玩。
虽然说是要逃走,不过现在的绪方梨枝肯定也不是像上次那样子,对家里面完全无法忍受,学也不上了,家也不回了,想要逃到别的城镇去一直到死。
两人顶多就是准备找个地方过夜,来个夜不归宿,刚刚好卡得家长没有办法报警,当个坏学生而已。
既然这样子,绪方梨枝还得赶在后天上学之前回去,对过夜的场所就非常有讲究了。
公园长椅首先pass——五条悟一个人倒是可以考虑。
但带着一个妹妹呢,这可是相当娇气的女孩子。
小旅馆也不行,因为出来是(至少名义上)医院复查的关系,五条悟倒是有带身份证,但是绪方梨枝没带。
而且五条悟现在还是未成年。
两个未成年一起去开房,因为经费问题搞不好还只能够开一间,前台小姐肯定当面笑着答应,一转头就打电话让警察把他们给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