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半弯着身体,专心致志的从临走前随手抓的那一沓稿件中找,想找到其中最完整的一张。
这是这段时间里面绪方梨枝一直埋头写作的曲谱。
他之前自然而然的认为是为了比赛而准备的,但是比赛毕竟没有去成,毕竟她的整个右手都已经不能动了。
可是现在,他有些疑心,认为是否从最开始绪方梨枝就没有参加的打算。
他这么想,也问出来了。
“……”绪方梨枝看了五条悟好几秒钟。
这是这段时间里面,起码自从上一次绪方梨枝朝他丢东西之后,她看他看得最久最认真的一次。
绪方梨枝的眼中逐渐汇聚起了光——那是类似于泪水的光。
五条悟有些愕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怎么就戳到了这位。
但绪方梨枝没有等她摆手解释,自然而然的止息了自己眼中的泪水,非常平静的告诉他,说“本来就没有想要去参加比赛。
”
“那天之后手就基本不能动了。
”
这么说完之后,反倒是五条悟真的沉默了。
他说“我不知道…”其实应该补上一句‘对不起’的。
那天之后,五条悟只是觉得两个人的气氛有点陷入僵硬,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右手完全不能动原来是从那开始的。
一想到他那段时间还去打听比赛相关,偶尔也会拿回来跟绪方梨枝说……
“我看了那个乐谱。
随信寄过去的那个。
”五条悟说。
“嗯。
”绪方梨枝的语气很厌倦,似乎不想就此多谈。
那天的信是送给玲王奈的,总归还是没能寄出去。
毕竟【埃菲尔铁塔304】这个地址不管放到哪里的邮局,都只会让她们一筹莫展而已。
她放到了前台人员那里,动脑子想一想就会知道前台在找不到地址,也没法递交本人的话,就会给绪方梨枝的监护人,也就是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