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听后,忽然一阵脸红:“女儿家的心事,你们男的向来猜不出的。
”
“这一点,龙莹也说过。
”
再次听到龙莹二字,江惜月却是一叹:“我原以为,你们会是一对。
”
楚京一惨淡一笑:“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倒不如把心放在天下大势上。
”
年纪小,当然应该去关注儿女情长的事情,然而,楚京一却去关注天下之势。
“说到这里,京一,我有事想和你说。
”
“我以为,你不会主动跟我说呢。
”
“看来,你已经察觉到了。
”
“偌大的孟城,从上到下,开口闭口都不提及江鼓雨这位城主,却是你在执掌大局。
我只能说,必定是这位江城主被关在了哪里。
”
江惜月听后,更是惨笑一声道:“我估计,整个孟城的百姓,都认为我是篡权的坏人。
”
楚京一看到现在江惜月悲伤的表情,安慰道:“此城危急存亡之秋,哪来什么篡权,无非是想的不一样而已。
”
江惜月看着不知何时看着自己的楚京一,终究是流下来眼泪。
一个月以来,不管外面多少流言蜚语,她都是面不改色的做着自己的兄长做的事情。
然而,那份压力,从来没有从她的肩山卸下去,可是,似乎人们都忘了,她只是个年芳二八的小姑娘。
楚京一走到江惜月身前,用手擦着她脸上的泪水说道:“我来了,有些担子便不用你去扛着,想哭就哭吧。
”
江惜月听着楚京一的话,泪水更是止不住,终于,她小女子该有的哭泣开始了。
……
楚京一并没有在城主府住下以及吃饭,他从厨房拿了一些热乎的饭菜,便来到了这里。
那一处十分干净的牢房。
楚京一看着眼前近四年没见的江鼓雨,微笑说道:“原以为你在这见不到半分天日的牢中会抑郁消瘦,如今看来,你倒是没那么多忧愁,心宽不少嘛。
”
“据说你前几日便会到城里,我好生梳理衣装,生怕怠慢了你。
”江鼓雨回答道。
“许久不见,倒是比以前话多了。
”
“你也一样,甚至不那么在乎君臣之礼了。
”
江鼓雨的话虽然字语中很是严肃,但他此时的表情,完全说明这是在开玩笑。
这样的江鼓雨,就算是面对江惜月都少有这般放松,但唯独这个只见过一面的楚京一,他根本不想紧张。
“我在西方传播法度,也是最为遵循法度,凡事都有法理可言,然而,太讲究礼法,便会忽略法理。
”
楚京一的话是大不敬的话,可江鼓雨听得很是认真。
“你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江鼓雨忽然说道。
“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人与我最终没有走到一起。
所谓成熟,也许就是渐行渐远而已。
”
“我和惜月虽然一直在城里没出去,但或多或少还是听说了你的故事,无论哪一个,都很凶险,辛苦你了。
”江鼓雨微笑说道。
“寒暄的话还是一会儿再说的好,我自进了你这孟城,没喝半口水,半碗饭,现在还是先吃口热乎饭吧。
”
楚京一说话之际,将手中的菜篮子晃悠了一下。
江鼓雨看后,笑着点头。
于是,二人开始了吃饭。
有菜,有肉,有饭,但没酒。
并不单单是因为二人没到喝酒的年龄,更是因为二人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