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抱着她的奖杯,说话都有力气了不少,他轻抚着她的头说:“我们小糯桃最棒了,要保持这个成绩,考个好大学,以后找份好工作,好好挣钱,替我照顾好妈妈。
”
林与然是一直知道爸爸的病情的,也接受了医生说的爸爸可能最多能活一两年的事实,她只希望爸爸生命的最后这段时光,每天都能开开心心地度过,既然她得奖,爸爸高兴,她就要把全部能得的奖都扛回来。
林与然乖巧点头。
爸爸张开双臂抱她,拍着她的后背一遍遍叮嘱:“要照顾好妈妈,不要让别人欺负妈妈。
”
林与然搂着爸爸骨瘦如柴的肩膀,一遍遍应着:“好。
”
那时,她还和站旁边温柔笑着,看他俩父慈女孝场面的妈妈姚阿平抱怨:“看看你老公,就知道惦记你!”
没想到,那会是她和爸爸最后的温存。
就在那天深夜,爸爸毅然跳了楼。
爸爸头七刚过,外婆就每天催姚阿平再婚,跟姚阿平说姚阿平当寡妇给她丢人了,说姚阿平一个单身女人,工资没多少,连个住的房子都没有,还带个拖油瓶,以后日子没法过,催她趁年纪还不算大,赶紧找下家。
有外婆的每日催促,外加摆在眼前的生活压力,姚阿平很焦虑,她性子也软,也没什么主见,家里给她介绍郝清河,她没多考量,就在那个冬日的年后着急忙慌地嫁了过去。
外婆就是看郝清河在市里有套房子,人又在工地上当一小包工头,收入不稳定但也不差,还应承给外婆十万彩礼。
郝清河长相并不丑,没有那些中年男人的啤酒肚,收拾一下还能凑合看,二婚能给十万,还算有诚心,加
上他那房子正好离林与然读的三中不远,姚阿平也算满意。
姚阿平和郝清河刚结婚那会儿,郝清河表现还算可以,对姚阿平知冷知热的,只是从不拿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