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为难。
”
韩榧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宋澹奚始终在克制,否则也做不到这周都忍着没过来。
今天是周五,周末就见不到她了,他掐着时间过来看她半小时,并不贪心。
只是不知道,这忍让能坚持多久。
总有忍不下去的一天,那时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宋澹奚吃完面,没喊周姨,自己去厨房把碗筷洗了,轻车熟路地去韩榧的书柜里拿五月份的《发现·地理》杂志,又取了剪刀。
宋澹奚翻到某一页,看见上面的小插画便笑了,熟练地裁剪下来放在一边,继续往后翻。
韩榧瞅他:“以后我的每本杂志都会缺个口子?你不能自己买?”
宋澹奚淡定道:“我那儿有全套,舍不得剪。
”
韩榧:“……”
算了,不和失恋的人计较。
宋澹奚翻完这期杂志,把姜栗的插画和稿子都裁剪下来,小心翼翼地夹进笔记本中。
他看了眼腕表:“快半小时了,再睡下去可能会着凉。
”
韩榧:“我去喊。
”
宋澹奚起身:“不用,您坐着。
”
宋澹奚出去后又等了五分钟,躺椅上的女孩子慢慢有了动静,她眼睛朦胧半睁,视线落在他脸上。
她茫然地看他许久,声音也是软的:“宋澹奚?”
宋澹奚知道她没彻底清醒,否则不会喊他宋澹奚,只会客客气气地叫他一声“宋学长”。
他不想听到这三个字。
因刚睡醒,她的面颊泛着红晕,雾蒙蒙的眼睛里像有水光在流淌,盛着今天晚上的月光。
他克制着摸她额头探温度的冲动,轻声问:“还很困?”
姜栗忽然清醒了,这不是梦境。
她不安地握紧毯子,坐起身小声道:“不好意思学长,我睡着了。
”
宋澹奚唇线绷直:“姜栗,我说过,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别喊我宋学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