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让她想起新粉笔擦过黑板的声响,折磨着耳朵,令人牙齿发酸。
清淡的薄荷味钻入鼻尖,她嘴里的包子没了滋味。
从前她同他见面时,隔着厚厚的玩偶服,她闻不到他的味道,感受不到他的温度。
原来他的味道和他的人一样干净。
这漫长的瞬间只是于她而言,对于宋澹奚大概只是见到了母亲的学生,微微颔首就算打过招呼。
姜栗出神的时候,宋澹奚已经解决完了早饭戴上了耳机。
她肢体僵硬,做什么都不自在,干脆什么都不做,放任自己在汹涌的情绪里无边际的漫游。
不见他、不想他的几个月里,她以为自己做好了所有准备。
可所有心里准备在见到他的瞬间就倾塌,如同在沙滩上精心搭建的沙砾之城,在一阵海浪过后便杳无踪迹。
巴士开入隧道,车窗上映出男生的侧颜。
他的运动服领口拉到了顶,平板的光映在下巴上,只露出半截凌厉的线条,漂亮的眼睛低垂,漆黑的睫毛又长又多,上翘的弧度并不明显。
这个瞬间,他看起来像某种停留在休憩地的小动物。
安静又警惕,不与人亲近,无法完全放松下来。
他看起来过得不好,很辛苦。
姜栗想。
因为她见过他张扬自由如少年的模样,见过他在阳光下奔跑,见过他笑意浅浅,见过他躺在草地上舒适自在,见过他在球场上和朋友们肆意欢笑。
姜栗盯着窗户上的倒影,直到巴士驶离隧道,光线夺走了她唯一能光明正大看他的机会。
她微微偏头,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余光里,他的手指干净修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左手中指的骨节处有一道短短的几乎看不见的疤痕,是他儿时调皮弄伤的。
如果他不曾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