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神明怜我,准许我停留一小会儿。
”她在他怀中笑着,沉溺在男人满身醉人的酒气中。
于是,他没了顾忌,俯身肆意地尝了她香甜的唇。
……
翌日醒来之时,长风仍是一如既往地头脑昏胀。
他亦不知道她是何时走的。
按照那些话本上说的,怕是每到天光一亮,她就消失不见了。
他心下沉沉,从榻上支起彻夜纵欲后仍有几分乏累身子,正要披上外袍的时候,兀然感到肩头有一丝轻微的挠人的痒。
他微微侧了头,看到一道细长的抓痕,从一侧肩膀蜿蜒至锁骨。
是新伤,还浅浅渗着丝血。
伤口正在愈合,才会有些发痒。
他在战场出生入死,身上自是疤痕无数。
可他昨日并未练武,肩上哪来的伤痕?况且,这道抓痕,不是兵器所致,倒像是……
他不由想起昨夜的绮梦里,他近乎疯狂的掠夺。
好几次,她受不住,樱唇都要被内齿咬破,缠绕的双臂从他颈上掉落又被他捞起,纤纤十指乱攀在他的肩,又掐又抓。
他情动之时,自是毫无察觉。
此刻,他坐在梦里同一方榻上,无言沉默着,暗沉的眸子渐渐燃起了小簇幽幽的火苗,浑身似是被火给点燃了。
他恍惚看到一只狡狐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尾。
……
入夜了。
今日月明星稀,夜阑人静,连一丝风息都没有。
长风已渐渐摸清了规律,他晚上不饮个七八坛酒,她便不会在“梦”里现身的。
等今夜她刚从屏风处幽幽走来时,他便一把搂住了她。
他将微须的下颔埋在她的颈侧,用扎人的胡茬来回磨着她柔腻的肌肤,像是猛兽噙着一只诱人的猎物。
他轻声低低道:
“你这只艳鬼,怎么身上还是那么暖,那么香呢?”
女子微微蹙眉,想要推开他,他却浑然不动。
下一瞬,她来不及惊呼,已被他抱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