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敛起袖口,露出金丝银线的镶绣,故意示意于他。
巴果臧杀心难消,恨得咬牙切齿,可为了她口中的财宝,只得放下屠刀。
一入肃州城,巴果臧招呼手下将她围起来,喝道:
“财宝呢,你藏在哪了?你的人什么时候送来?”
清河指了指手腕上被绑的粗绳,巴果臧坐在太师椅上,不耐烦地令人替她松了绑。
她抚了抚发红的手腕,嗤了一声道:
“你既已到了肃州,还想要什么财宝?”
巴果臧一愣,霍然从椅子上起身,怒吼道:
“原来你不过是想骗我出城。
才以金银财宝诱惑我!”
清河微勾唇角,冷笑道:
“是,不错。
我是有黄金百两藏于甘州,但我怎会送给你?以金银相诱,不过是我缓兵之计,只可惜,当日你骑虎难下,除了听我的,你别无选择。
”
巴果臧咬得腮帮作响,从亲卫手中夺过一把刀,猛地出鞘指着她。
清河不惧声色,任他刀尖锋利,昂着头笑道:
“你倒是杀了我,杀了我,你便前功尽弃,再无砝码在手。
”
“好胆色,我竟不知道,这个大唐公主竟是个不怕死的。
”巴果臧撇了撇嘴,扔下刀,淫-笑着大步上前开始撕扯她的衣襟,“既不怕死,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
清河被他整个人提起,喉间被死死卡着,仍是厉声道:
“巴果臧!我不是普通汉人,我乃大唐公主李清河。
你若要辱我,也要想好后果。
”她见他被她的话一吓,继续道,“自本朝初立之时,大唐公主是许配给贵国赞普的,你一届小小裨将,胆敢欺辱私占大唐公主,是对赞普的大不敬!你在祁郸朝中树敌众多,若是赞普得知你如此行径,且不说你的前程,敢问你这条命,还留不留得住?”
脖颈间的手松开了,男人一把将她甩翻在地,怒喝道:
“把她给我带下去,关起来!”